我果断的摇了摇头。
确实,在我内心深处的真实记忆中,我能记起的关于亲人的画面,就只有出事儿那天车里的情况和侦探社楼上真正的家里的情景。
“那老哥,你还记不记得零七年的时候,城里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
月衣问着,我蹙眉摇头,当然是记不得。
随之,月衣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失望,却又在叹了口气之后,捞着地上的积雪,在双手中搓成了一个雪球。
“零七年大雪,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小,你跟我在大街上用雪球打雪仗,真是难忘啊……”
说着,月衣发自内心般咧嘴一笑,我同样笑了笑,虽然我没有零七年大雪的任何记忆,但是我能够想象两个孩童在城市大街上打雪仗的美好画面。
如果我也拥有这样的记忆,肯定也会非常难忘吧。
思索着,月衣又继续开了口,水汪汪的双眼一眯,似乎陷入了那天的回忆。
“也就是那天,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
“什么事儿?”
我盯着月衣问,当然是因为好奇。
“我发现……我们跟平常人是不同的……”
我一愣,当然不明白月衣是什么意思,月衣则依旧双眼微眯着,似乎还在那天的回忆之中。
“那天我们在大街上用雪球打雪仗,我一不小心就把对面街店铺的玻璃打碎了……
哥哥,你还记得那是一家什么店铺吗?
哦对了,哥哥你失忆了,我来告诉你吧,那是一家赌场……
后来那赌场里出来了许多人,他们吓唬我们,其中有个似乎喝了酒的,还想对我们动手。
那个时候,哥哥你虽然挡在我面前,但是你没有出手,因为你很听话,谨记父亲的叮嘱,不能用秘术伤害任何人。
可他们打了你啊,他们当时打了你啊!
我当然动手了,用父亲教我们的秘术混乱了他们的思维,让他们暂时听我的命令,然后让他们跪着给你道歉。”
月衣一口气说完,双眼终于不再微眯,而是看向了我。
“哥哥你知道吗,从那以后,我就没对任何男人动过心,因为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都不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挡在我的身前。”
我听着,一边干笑一边挠了挠头,月衣也跟着一笑,并用手中搓好的雪球砸在了我身上。
“好像听着是有些矫情了,但哥哥,我想说的是,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亲近的人,零七年是,现在也是。”
我微微点头,还是有些搞不清楚月衣突然说这些做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却是突的从我另一旁传来。
“真是让人感动啊,但是你以为,你翻出这些陈年旧事儿,江忘生就能原谅你了么?”
我听得蹙眉,循声看去,当然是在我另一旁的方进。
是的,说话的人正是方进,虽然他此时正躺在着坡底的雪地上,但他已经睁开了双眼,完全的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