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漫步来到两兄弟面前,蹲下身躯:“怎么?个个七尺之躯,连这么一把刀都提不起?只能在大唐儿郎构筑的坚强壁垒后,提着笔杆子在那里夸夸其谈、大言不惭?如果笔杆子有用,还要朕身后的这些披甲执刃的将士们做什么?”
“你们面前就是两个跪着,没有反抗能力的俘虏。你们眼睛一闭,手中横刀一甩,他们就死了。多简单的事情?在这里婆婆妈妈、娘们唧唧的,做给谁看啊?今天幸好父皇不在,不然。。。看到你们这副孬样儿,怕是丢脸丢到祖宗面前。”
李承乾站起身:“你们俩命好,老头子和母后把你们俩养在宫里,也是好事,至少没在朝廷、没在军中。否则,你们就是吃干饭的。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都杀不了,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
李承乾弯腰,捡起两人面前的横刀,扔给一旁的两名将士。随即,插着腰就走了。
“守约,你们几个送魏王和晋王回去。朕就先和薛老将军他们一起回去了。”
“末将遵旨!”
从这里就能看出,相较于李承乾,李泰和李治大多数的皇子,过得太安逸了。耍嘴皮和提笔杆子,没法让别人臣服、畏惧、敬畏你!只有提的动刀,敢见血,你才有尊严!
李承乾回宫后,去了长乐宫。金德曼虽然答应郑丽婉帮忙代理一下她的事情,但她还是住在长乐宫,没去立政殿。毕竟,礼制就这样,金德曼也不能鸠占鹊巢嘛。而且,金德曼也没必要去做这些事情。
金德曼看着迎面走来的李承乾:“你来做什么?”
李承乾背着手:“这大唐还有朕去不得的地方?”
金德曼也懒得搭理李承乾,继续核对今年的各军区上报的后勤需求,以及军饷的账目。没错,这些东西虽然下面的中央都督府和兵部会搞,但郑丽婉都会再比对一下,毕竟涉及的金额太大了。而且,后勤的路线,才是金德曼头疼的!郑丽婉主持的军区后勤驰道修建,她现在是对着地图和上报的文案来核查的。
李承乾看向周边的宦官宫女们:“你们都退下吧,朕与王妃谈点事情。”
“奴婢遵旨————”
待到宫女和宦官们退出大殿,李承乾到金德曼桌旁,拉过一张椅子落座。
“云琅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了?”
金德曼:“你安心吧,如果不出意外,云琅回去后,胜曼会让他逐步接手新罗的。”
李承乾:“。。。你这妹妹,靠谱吗?”
金德曼白了一眼李承乾:“她相当于朕的郑丽婉。”
李承乾摸着手上的扳指:“嗯。。。云琅十一岁了,再有七年也就十八岁了。朕现在二十七岁,七年后三十四岁。假若,朕撑不到云琅十八岁。。。丽婉在的话,朕倒是可以放心一些了。”
金德曼:“说你难达不惑,换言之三十而立后,指不定哪天就来陪朕了。”
李承乾:“你可以这么认为,朕不知道朕什么时候会死,但。。。朕也可以提前做一些事情。”
金德曼皱眉:“朕都对胜曼放心,你这个只管生不管养的爹,凭什么在这里瞎掺和?”
李承乾:“你对你妹妹放心,不代表朕对她放心。”
金德曼不满道:“李承乾,新罗轮不到你说了算!”
李承乾:“嗯,新罗那里朕说的的确不算,但朕可以让新罗听朕的。”
“你!。。。新罗又不是你的!”
“不错,新罗不是朕的。但。。。是朕预留给云琅的。朕就他一个儿子,朕为了他连大唐都可以放弃,你觉得你一个新罗,朕需要在乎吗?”
此言一出,把金德曼怼的哑口无言!没错,在李承乾这里,他甚至在大唐和李德志两者之间,选择了李德志这个儿子。那么,一个新罗,又有什么资格让他顾忌呢?
金德曼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这样吧,朕和你做一个约定。眼下,新罗都知道云琅是朕的儿子,换言之新罗的臣民都认可云琅的资格。如果,胜曼没有清算、没有扶持自己的人,你就不能干涉新罗的内务。”
“凭什么?朕需要和你讨价还价吗?”
“。。。李承乾!你。。。未免太霸道了!”
“哼哼。。。朕霸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就算你这么说,可你不顾及一下云琅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