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表情,看着地上横躺的两个人。
地上宫百户陷于幻境中的惨叫和绝望,成为诡物的绝佳的滋养养分。
端坐在妆台前的女人,惨白的嘴角缓缓勾起。
……
“过来!”
坐在床上的男人,咳嗽着对徐玉命令道。
他悄然藏起咳出血的手帕。
冲着徐玉伸出骨瘦嶙峋的手掌。
“别过去!快跑快跑!”
宫战大喊着。
徐玉也是畏惧的,只是两人畏惧的东西不同。
宫战畏惧于未知的恐惧,还有不知何时能解脱的绝望。
而徐玉却是畏惧于冰冷的现实。
坐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和她爹爹一样老。
看她时冰冷像是看物件牲口的眼神,也是一模一样。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未来人生的支配者吗?
徐玉露出畏惧神色,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便被一双铁钳子似的手,狠掐了一把。
王家秀才的老娘年轻寡居,用这双手独自养大儿子,是她最骄傲的事情。
现在她这双手,掐在徐玉的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拧。
对付上一个媳妇的经验告诉她,掐这最疼。
“真是个丧门星!耳朵聋了吗?”
老妇的呵斥伴随着剧痛响起。
徐玉猛然回神。
她没有喊疼没有闪避。
这疼痛让她回到现实,她急忙摇晃着去倒茶。
走得急了,小脚生疼,裙摆晃动。
这一幕落在床上的王秀才眼中,他喘着气,眼中闪过不喜。
媒人说媒时,说过是个有规矩的。
现在看来,到底小门小户出身,仪态差,缩手缩脚上不得台面。
等徐玉摇摇摆摆抬来茶水,他才冷然道:“谁叫你这样给夫君奉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