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点都配不上你了,既然咱们走到了这个地步,那么继续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什么好的啊?”
郑和平百思不解。
“你还要瞒天过海吗?”
郑夫人雷霆万钧大喊一声,紧跟着一把将领带丢在了他面前。
郑和平一脸懵逼,完全不清楚这领带泄露了什么端倪,这多年来,他为官清廉,对任何金银珠宝和美色的诱惑都不动声色。
尽管,很多次他都轻易可以改变现状。
但在看到鲜花的时候,郑和平也看到了那鲜花是从泥泞之中挣扎出来的,而在那污泥里头却埋葬了不少腐朽的骷髅头。
那是再恐怖也没有的了。
昨晚有人用美人计。
那时他就准备离开的。
“阿园,”郑和平挣扎了一下终于站了起来,“你这是几个意思啊,阿园,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郑夫人一把将领带抓住了,翻来覆去的看,又神经质的凑近自己鼻孔。
一股香馥馥的气味扑面而来。
“你还装腔作势呢,你仔细我告你流氓罪。”
在那个时代,流氓罪是会处以极刑的。
尤其是官员,一旦官员作风上有问题,那是罪加一等。
郑和平长叹一声。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是……”
“是?是什么,你大约都忘记自己是怎么样回来的了。”郑夫人咄咄逼人。
郑和平回想了许久,“我似乎是被谁送回来的,但究竟是谁呢?”
他抱着隐隐作痛的头,思忖许久终于明白了过来,郑和平“哎呀”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彻底想起来了,是元知艾和一个洋鬼子送我回来的。”
“你知道就好。”
但阿园依旧不依不饶。
似乎婚姻才是女性的分水岭。
女人在没结婚之前是水做的骨肉,看看就感觉清爽。
而女人在结婚以后就成了泥做的骨肉,看看就感觉臭烘烘。
“这多年来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男主外女主内,我真的太累了,我心累啊,郑和平,大家都羡慕我,羡慕我是个局长的夫人,出去光鲜亮丽的,但谁知道我忍受着多么大的伤害和屈辱啊,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和你离婚,我要和你一刀两断,从今以后咱们各自走各自的吧,走,咱们去离婚。”
“阿园,求求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脑袋好疼啊。”
一旦女人发飙,十个男人都将她无可奈何。
就在阿园怄气准备离开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她看到了登门拜访的元知艾。
昨天那洋鬼子不翼而飞。
亦或者元知艾压根就没带洋鬼子过来。
进屋子,两人眼神定焦在一起。
“知知?”
“啊,夫人。”
元知艾从郑夫人的神色以及凌乱到不可收拾的表情就看出了她内心的冲突与感受,“您这是?”
“我出去走走,散散心,我回娘家,你们坐,今天我就不招待你们了。”平日里郑夫人对元知艾还是很热情的。
之前元知艾送了她女儿一架钢琴。
看似行贿,实际上却是元知艾变着法来感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