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红秩刚止住干呕,便对着细儿道:“傻丫头,我只是胃有些不舒服,不打紧,你不要在这里吓唬自己。”她边说边推着褚栖月进屋,“你这几日就没吃过一顿舒心饭,快进去吃吧!我便不进去,一进去怕看到那小鹌鹑又要吐了。”
褚栖月让百灵请孟夫人过来。
孟夫人不一会就快步走了过来,她边走边端详着顾红秩的面色,“王妃又吐了,我上午便差人请了宫中的太医,宫中回话说下午就来府上。等太医诊过脉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褚栖月见孟夫人并无担心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孟夫人本是很体贴周到之人。
“孟夫人可猜得出王妃是什么病症?不会是上次的毒没肃清吧?”他满脸焦虑地问。
孟夫人见褚栖月神情紧张,便也不好一脸淡然的样子了,“殿下先莫担心,太医没来诊过脉,仆妇也不敢妄言。只是,依仆妇看,王妃像是有喜了。”
闻言,褚栖月和顾红秩都愣住了。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又都把目光一起投向孟夫人。连细儿和百灵也都惊讶地看着孟夫人。
这几个人中孟夫人自然是有经验的,是过来人。
褚栖月的脸从焦虑即刻变成一抹喜色。
“快让白宵拿本王的令牌备马车把戚掌院即刻接来府上诊脉。”他冲着细儿大喊。
细儿一溜烟就去找白宵去了。
顾红秩还是半信半疑,毕竟太医还没诊过脉,“殿下,哪有这么急,太医下午来就可以了,干嘛这么兴师动众,宫中会以为燕王府又出了什么大事呢。”
褚栖月兴奋地说,“太医看过就放心了。”他的眼中充满期待的神色。
孟夫人看在眼里,心中暗自为他们两人祝福。
白宵拿着褚栖月的令牌进宫倒是好用,戚掌院真以为燕王妃又出了什么事,丝毫不敢耽搁,亲自坐着白宵的马车就直奔燕王府了。
到了府中就随着细儿直奔内宅了。
进了内宅,他看到褚栖月正焦急地站在那里直搓手。
“殿下,王妃这次——”戚掌院正要问王妃怎么了,褚栖月拽着他便来到顾红秩的床前,顾红秩的手已经从纱帘中伸出来,正等着他来把脉。
戚掌院急忙坐下,赶紧把脉。
刚刚走得急,他的额头上沁着汗珠。褚栖月见了汗珠大惊,紧着问病情怎样。
戚掌院也不做声,只是认真地听着顾红秩的脉象。
不一会,他脸上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
最终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