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见萧翔毫无禁忌,胡说八道,就阻止了他。
然后,玉真就想赶他走,因而呼喊一声:
“玉净,送客”!
“茶都不让喝,就送客?这是佛祖教你的待客之道吗?”
萧翔大摇大摆地在案前坐下,端起茶杯,细细地品起茶来。
玉真没办法,也不愿再讲话,怕又引得他言语不恭。于是不理睬他,从案上拿起佛经,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萧翔见她自顾自地读经,没话找话道:“居士,可否给我讲一段经文”?
玉真像没听见一样,不接他话。
萧翔又道:“居士,佛说众生平等,你是佛门弟子,为何不能平等对待我”?
“施主,你有业障,应该诚心忏悔,改过自新,断恶修善,看破放下,积德积福,才能把业障消除”。
“消除了业障,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吗”?
玉真见他不羁不恭,就又不理睬他了。
萧翔又问:“居士,你就打算一生在这里陪伴青灯古佛吗”?
玉真道:“侍奉佛祖,功德无量。玉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也是有宿根和善缘,才得以进入佛家。我佛慈悲,让我脱离苦海,回头是岸。愿斩断尘缘,在此专心事佛,修炼心法,再无尘世间的烦扰”。
萧翔听她这话,心里一紧。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真洛天性淡泊,在此呆久的话,很可能会受这里环境影响,万一她真的绝了还俗的念头……
萧翔冷笑道:“你才来了几天,就一本正经地给我讲经说法起来!我不信你这套儿说辞。我也不会允许你一直呆在这里。我今天就是来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走”?
玉真怒道:“我是佛家弟子,你难道要在佛门圣地为非作歹不成”?
萧翔道:“你说你是佛家弟子,我说你是我的女人。菩萨慈悲为怀,不会跟我抢人的”!
玉真见他出言无状,也知道他是个疯子,只得道:“我曾经对天地发过毒誓,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萧翔闻言,到观音菩萨面前跪下,上了炷香,拜了几拜,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真洛立誓,是为我所逼迫,不得已而立。今日我萧翔求告菩萨,替真洛收回誓言。若定要应誓,就应在萧翔身上。天地若诛,就诛我萧翔一人,我绝无怨言”。
求告完毕,萧翔对真洛道:“这样行了吗?可以跟我走了吧”?
玉真道:“我就留在金陵,哪里也不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么在这里出家,要么跟黄云飞成亲,就是不跟我走,是不是”?
玉真清晰地告诉萧翔:“是”!
萧翔不作声了。他黑着脸坐了一会儿,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萧翔回到客栈,心潮翻滚,无法平静。
他看真洛今天的情景,是铁了心,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自己若再僵持,她很可能就终身与古佛青灯为伴了。
“我该放手吗”?萧翔想到这里,被自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