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翔二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平北郡王府的大殿里,群臣吵吵嚷嚷,议论纷纷。
这个道:“王爷现在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几天不上朝,来这里议事,也是没精打采,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睿智和精明”。
那个道:“王爷还常常是宿醉未醒,神思昏昏的,偶有清醒时候,又自己一个人发呆、出神,根本无心理政。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大家见欧阳风来了,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一定要他带头劝谏王爷。
欧阳风叹口气,摇摇头,道:“再给他些时间,今天,他还来不了”。
群臣炸开了锅:“怎么又不临朝?这也太不像话了……”
荷园里。
萧翔醉醺醺的,面对着一幅画,念着上面的诗:
“同心离别苦,
魂飞关山远。
憔悴心支离,
夜阑借酒眠。
暂将故人画,
聊慰别离颜”。
萧翔读了两遍,叹道:“好诗!好诗!绝妙好诗!黄云飞果然有才,这诗,就如同从我心头出的一般,跟我现在的状况,是一般无二啊”!
萧翔捧着画:“真洛!我的真洛!你回来吧,你回来我身边,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真洛!原谅我!你原谅我,真洛!求求你,回来吧!”
萧翔说着,眼泪汩汩涌出,打湿了衣襟。
萧翔神思昏沉,他传唤侍从,道:“传露华苑的女乐”!
女乐到来之后,萧翔醉眼迷蒙,命令道:“把真洛做的新词,每一首都给我唱一遍”。
萧翔闭上眼睛,回忆着跟真洛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的往事。
这时,欧阳风突然来见他。
欧阳风道:“王爷,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现在,出了大事了”!
萧翔冷漠、不以为然地问:“什么大事”?
欧阳风道:“王爷,您还记得上次,乌甸郡王送来的加急信吗?”
萧翔想起来了,那封信上讲:乌甸郡东北方向一带,原住的塔乞部落正因内部分裂叛乱,混战一片。南郡王已占据了塔乞部落的近一半地盘。乌甸郡王认为,此乃天赐的夺取之机,希望与平北郡联手共灭之,以免南郡王趁势做大,对乌甸郡和平北郡都构成威胁。但萧翔当时正因寻找真洛没有出兵。
欧阳风道:“如今南郡王已全部占据了塔乞部落的原地盘,实力大增,现在休整军队后,已在攻打平北郡的南门户穗州,其狼子野心,已暴露无遗。穗州失守,平北郡就失去了屏障,外敌即可势如破竹,一马平川攻进来,平北郡就危险了”。
萧翔道:“宵小无耻之辈,何足挂齿?传令,点两万精兵到穗州,我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