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是为了阿棉…”如果不是这个妄图长生的昏君,那疯婆子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南疆,如今的大周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如果不是这狗皇帝,那满眼仇恨的女人,或许永远是个天真快乐的公主。
定北侯跪在地上,景元帝的鲜血溅射到他身体上,他目瞪口呆看着东方彦朝景元帝的尸体挥去一掌。
啪!
血肉横飞,景元帝彻底挫骨扬灰。
“这一掌,是为了天下苍生!”
该死的昏君!
完成这一场杀戮的东方彦头也不回,带上斗笠径直走出金銮殿。
“走吧,带我去看看。”
定北侯跪在原地愣了好久,再起身时,他发现自已双腿都是软的。
…
紫禁城太监房,江阿喜住所。
定北侯在前方带路,推开门扉,躬身对东方彦做了个“请”的姿势。
东方彦也顾不上和他客气,抬腿一只脚跨过门槛。
太监房家具陈设简单,环视一圈便一目了然。
这间房简陋而狭小,室内的光线昏暗,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一张简单的木床上面铺着粗糙的被褥,看起来已经使用了很长时间。
宿舍内的家具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东方彦猜测这可能是供太监下值后吃饭和休息使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衣物,地上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但都显得凌乱不堪。
总而言之,这间房简陋的和气势恢宏的紫禁城格格不入。
定北侯跟在他后面进门,一直小心揣测着东方彦的脸色,此时似乎看出东方彦的心思,于是解释道:
“太监是宫里最下等的职位,这位江公公虽然是国师身边的人,归根结底也是个太监,能有一间单人宿舍已经不错了…”
“哦?”东方彦在屋内走了一圈,随手翻了翻屋内陈设,又问道:“他和那位国师的关系怎么样?”
“这个…”定北侯斟酌着用词,“他是国师在街上捡来的一个乞丐,国师很信任他,国师在宫内的住所平时只允许江阿喜一人出入,起初我也觉得此人可疑,直到我知晓国师是名女子后…”
定北侯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他喜欢国师?”东方彦走到椅子上坐下,闭上双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喜欢一个人,就会把她的梦想当做自已的梦想,既然阿棉希望这个世界毁灭,那江阿喜在她消失后释放煞元污染整个京城,这行为也就说得通了。
“你说的那图画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东方彦睁开眼问道。
“哦,哦,我收起来了…”定北侯伸手入怀中摸索一番,找出一封信笺,恭敬的双手呈给东方彦。
东方彦吸了口气,他忽然有些害怕江阿喜的身份和他猜想的不一样,如此一来,他找回水汐月唯一的线索又将中断。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
他缓缓摊开那张信纸,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查看着信纸上的内容。
“果然是他!”东方彦猛地起身,胸口一阵起伏。
定北侯站在一边战战兢兢,试探问道:“少侠,你说什么?这信上的文字是何意思?”
东方彦望着信纸上清晰勾画的坐标轴,以及下方用简笔中文书写的“符号看象限”,将手中信纸狠狠攥成一团纸球。
“混蛋!”他咬牙将那团纸球扔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