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消息就像是雨滴落入大海,连点水花都没激起半分。
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我忍不住回了郭月的病房。
病房里霍聿珩把果叉扎进切好的苹果里,递给郭月,眼中是我没见过的温情。
我来的不是时候,如果再晚点,没准他们出轨的证据会被我抓个正着!
我把霍聿珩叫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与我针锋相对的冷漠。
“有什么一定要迫不及待地在医院里说?”
“我要离婚!”
我说得很坚定。
“离婚?”他抓住我的手腕横在我们之间,“你吃醋可以和我直说,没必要故意把手弄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什么?他以为我是故意把手割坏的?
他语气已经很差了,“她生病了,我在医院多陪陪她,怎么了?”
我也不退让,“离婚以后,你想怎么陪她就怎么陪她。”
“他只是我妹妹,你不要想太多!”
我被他的言论堵得哑口无言,他还是外表翩翩的模样,可惜我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他淡漠开口,习惯性地发号施令,“回去吧,没事别来医院。”
他不等我说话就走,我听见病房的门开启又关上,“哥哥,你们吵架了吗。。。。。。”
我回了家,打开门,王姨立即迎了上来,帮我拿过拖鞋接走手里的包。
她注意到我缠着纱布的手,关心地问我,“太太,您是受伤了吗?用不用我叫医生过来。”
被关心得猝不及防,我鼻子忽然涌起大片的酸意,害我轻而易举红了眼眶。
我结婚四年的老公,甚至比不上花钱雇佣的月薪一万五的做饭阿姨。
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没错了。
“王姨,我刚从医院回来,今天不用做饭了,你下班吧。”
家里的家政阿姨都不是住家的,按时来按时走,除了生活必须的打扫,做饭,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人,而现在,我很疲惫,需要独处。
王姨急了,“那怎么行,要不我收拾一下卫生再下班,我不能白拿你的工资。”
其实家里有专门清理卫生的阿姨,但想到王姨平日里很实在肯干的样子,我也就随她去了。
我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她忙碌的背影上发了会呆,很快注意到她身边聚拢起一堆不属于我的东西。
小玩偶、亮色的卡通发夹、可爱的盲盒手办,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卡通卡片。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住了四年的房子是如此割裂。
我喜欢暖色调,喜欢整洁,喜欢阳光毫无遮挡地照进家里的每个角落,可各个角落早已融入了郭月的痕迹。
我不喜欢别人侵占我的私密空间,可郭月在家里一住就住了四年。
“放着吧王姨。”
“啊?”
王姨被我搞得很懵,手里还捏着亮闪闪的卡片转头无措地看着我。
我笑笑解释道,“去杂物室,我把行李箱拿出来,帮我收拾行李。”
该走的人不是郭月,是我。
她小心看我的脸色,“太太,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这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也不能吵架咱们就走啊,要走也应该是先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