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即是所谓的‘泼墨剑法’?这和剑有何关系?
楚凡暗恼,举冰砖格挡。
罗绮与熊宝都在,哪能让他伤到?
熊宝故技重施,贴地飞射山月斩,阻断孟今前路。罗绮飞针蜂鸣,挨个刺破墨滴。
几经辗转,银针接过十几根,孟今来到二人身前三丈处。他怒气未消,折扇铺开,单手掐诀,念念有词。
判官笔撇下两个小童,闪身来到近前,“你疯了?通缉之事,司学还未曾对国主提起。再如此大张旗鼓,惹来官府缉拿,我救不了你。”
孟今头也不回,“此子欺人太甚!我誓杀之!”
说话间,他手印完成。一条乌黑的毛毛虫,一节一节鼓涌着,从扇面爬出。
尺寸已经超过石头脸的赤练蛇!
楚凡记得他扇面画似蝶恋花?即便不是,也没人在扇子上画这么恶心的虫子!
他打个冷颤,扭头一看,罗绮还不如他。轻纱以上眉眼处,苍白面色藏不住。
楚凡偷声向后说,“你若害怕,就躲在我身后发针。你比我高,我遮不住你,却能挡住这只虫子。”
罗绮也知不是客气的时候,依言而行,仍觉恶心。
孟今手势不变,凝神操控黑虫蜿蜒前行,如同盯着死尸。
熊宝眼见黑虫爬来,一口寒气冻住地面。毛毛虫的腿不知冻住几多,数不胜数。
“嘶嘶……”
一声低沉吼叫,黑虫就地打滚。
不仅挣脱冰冻,还将附近冰面涂满漆黑墨汁。似乎有了墨汁,它不怕冰层打滑。
更扬起前半身,伺机吐出黑色口水,黏糊糊一坨,比它自身更加恶劣。口水落地滋啦作响,竟有腐蚀之效。熊宝扭身躲过。
周围一阵臭气浮现,由淡至浓,逐渐加重。
楚凡惊慌不已,“熊哥,小心有毒。”
熊宝拖着黑虫,他回头寻罗绮商量对策,“这是笔墨山绝学么?可知如何破解?我怎么感觉这虫子是活的。”
罗绮强压胃里翻腾,用力将楚凡的头扭到前方,“快别说,我要吐了!这不是笔墨山的招式。此物隐含几分煞气,恐怕来历不善。你注意到孟今脸伤么?一般伤患,有灵力辅助,大多恢复如初。他却留着狰狞伤口。”
熊宝灵活躲闪,却苦了身后二人,快被口水坨包围。
它躲闪之余,随手射出山月斩。偶尔觅得熊、虫、孟今一条线时,孟今不敢操控虫子躲闪,冰刃纷纷命中。
黑虫被山月斩击中,发出悲鸣,身躯抖动。让熊宝与楚凡看到胜利的希望。只可惜,以山月斩之力,未能透体而出。
楚凡掐诀结印,用冰砖竖起一道小小堤坝,拦住黑色口水蔓延。
熊宝自有一套战法。一旦口水铺满冰面,它便重新冻一层冰,阻隔腐蚀性黑水蔓延,也为自己提供落脚之地。
林楚凡心里琢磨,如何帮熊宝一把。
罗绮估计指望不上,她能压住自己的胃,就算胜利。这承受能力比师叔差远了。楚凡心里嘀咕,当初师叔领我们茹毛饮血,眉头都不皱一下。
林楚凡眼珠乱转,出声求饶,“判官笔大叔,我们打个商量呗。你将这疯子带回,仔细看管。作为交换,我努力回忆请柬内容,将重要消息转告聆风郡主。
再拖延下去,即使不被臭水熏死,也会引来旁人。这里是炽焰城,他是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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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不停,堤坝已有三层砖高。
判官笔在一旁看戏,“我亦不知他为何发疯,所以无法带走。你们做了何事,引他发怒?”
他并无下场之意,让罗绮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