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武瞅见宋芸高兴,也跟着笑开,“最后的结果,小道士肯定也是动了凡心的。”
“你怎么直接跳到结果了?过程!你得说他们动心的过程!”
宋芸急得拍枕头,声音都变得急促而焦灼。
卢振武犯难地拍了拍大腿,“这、这……他们动心的过程,属下实在不知道,光方才说的那些消息,都是好不容易打听来的。”
“啧……”
宋芸扫兴地叹气,“那穆小姐和小道士没有修成正果吧?”
如果穆怜霜和小道士真的和和美美地在一块儿了,宋芸至少应该听闻些什么消息,可与穆怜霜亲近的思思从未提过小道士。
看来是个悲剧!
“小姐真是神人。”
卢振武竖起大拇指,“小道士与穆小姐时常见面,日子久了,小道士的身体差不多也养好了,他得继续云游,穆小姐要给他建一间道观,留下他。”
“嚯,不愧是穆怜霜!”宋芸一起竖起大拇指来。
“可是小道士不肯,说他刚入红尘就放弃云游传道,实在不像话。就在这时候,伏虎山上的金钩大王知晓了穆小姐与小道士过从甚密,十分不高兴,他早为穆小姐物色好了相公人选,就是时任申州司马的杨昌淼。”
“等等!”宋芸喊停,插嘴道:“能做到州府的司马,年纪肯定不小了,金钩大王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属下就说小姐聪明,杨昌淼当时确然已四十多岁,而穆小姐二八年华正青春,这婚事,金钩大王恐另有图谋。”
卢振武非常捧场地肯定宋芸的话,“穆小姐不愿意,谁都不会觉得稀奇,可是女孩儿家的婚事,从古至今,哪儿有自己做主的,她与小道士商量着一起离开伏虎山,先避开那桩婚事。”
“怎么可能避得开……”宋芸彻底觉悟了,所谓穆怜霜的婚嫁之事,就是她感情的毁灭历史。
“若只是避不开,也就罢了,问题在于,金钩大王派去追赶他们的人,不知怎么失手,把那小道士给害了。穆小姐恐怕自那时就对亲生父亲生了怨恨。”
卢振武见宋芸的情绪再次低落,大概揣摩到她的心思了,“穆小姐悲痛不已,被人押回了伏虎山待嫁。大概半年后,申州城中发生了一件灭门祸事。”
宋芸眨巴眨巴眼,意思是别卖关子了,不想猜了。
卢振武见状,开始倒豆子似地一路讲到底。
“被灭门的是申州司马杨昌淼一家,案情重大,影响恶劣,震动申州城。”
“是穆怜霜干的?”宋芸到底还是没忍住。
“据说是金钩大王干的,当日他到杨府做客,杨府张灯结彩,似在办喜事。”
“办案不靠‘据说’,凶手最后抓到没有?”
“抓到了,是个杨府的家丁。”卢振武顿了顿,继续道:“金钩大王就是在那之后去世的。”
“那他到底是病死的,还是被毒死的?”宋芸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杨府的家丁不过是替罪羊,灭门的祸事,靠家丁一人能成事?荒谬。
卢振武轻轻摇头,神色凝重,“有说金钩大王死在杨府当场的,也有说他死在回伏虎山的路上,传得比较多的就是死在病榻上,被子孙毒死的传言也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