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宋芸高兴地抓着虎子的手蹦起来,她五官乱飞,欣喜异常,“虎子,快,把飞雁扶起来,咱们回内院去!”
虎子哎了声,上前伸手扶住飞雁,微一使力,就把飞雁整个人拽了起来,“飞雁姑娘忒轻了些。”
飞雁闷哼一声,低下头去,不敢看宋芸。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宋芸扶住飞雁另一侧手臂,走出两步突然发现不对劲,飞雁的一条腿没动,一直在地上拖着。
“飞雁,你的腿怎么了?”
飞雁整个人瑟缩着,控制不住地发抖。
宋芸不断地问,飞雁终于难以压抑地哭了出来,先是小声啜泣,继而放声大哭,伏在宋芸怀里任涕泪横流,无暇擦拭。
虎子见宋芸衣襟都被弄脏了,实在不像话,就唤过马夫,“你,过来,把飞雁姑娘背着,跟我们走。”
就这么七手八脚地将痛哭不止的飞雁弄到马夫背上,宋芸和虎子引路,一路到内院西厢房的耳房。
院子里的盈盈、麦穗等正聚在一处练平安锁,被急匆匆而来的几人给唬住了。
“盈盈,你快去请花娘子,动作快些!”
宋芸高声喊盈盈,又叫麦穗:“麦穗,将你们屋里头的床铺腾一个出来。”
麦穗动作稍慢,宋芸忍不住催道:“你快些,飞雁快撑不住了。”
“飞雁?”
麦穗与盈盈等人散开,随着宋芸往耳房,一起安置了马夫背来的小叫花。
等飞雁躺下,露出一张小脸,麦穗讶异地发现还真是当初那个飞雁,只是以前爱说爱笑的人儿,此刻正痛苦地扭曲着一张脸,紧咬着下唇不敢吭声。
麦穗将宋芸往外扯了扯,“小姐,你快回房去,这里有我。”
“你别拉我,我就在这儿,花娘子一会儿来了,请她给飞雁看看,到底伤在哪儿了。”
宋芸愧疚难当,觉得是自己害了飞雁。
“小姐,你要不走,往后飞雁在这里就别想好过。”
麦穗漫不经心地开口,不管不顾宋芸难看的脸色,“小姐,咱们可以出钱出力地救她,照顾她,可宅子里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小姐来伺候一个丫鬟,这事儿要是叫钱妈妈知道了,还能有飞雁的好?”
宋芸被麦穗说得哑口无言,麦穗趁机把她往外推,边走边说,“小姐,你都把人放到我们屋里了,我们不会见死不救,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钱妈妈说吧。”
“钱妈妈不会真同我生气……”
宋芸也没什么底气,“不过飞雁毕竟是钱妈妈发落过的人。”
“我的小姐,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钱妈妈刚罚过我没几天,我可不敢帮你了。”
麦穗将宋芸送回西厢房,左看右看,“银月呢?她也刚被罚过,这就又偷懒耍滑了?”
“你这张嘴,又胡说,上回被打手心,还没长记性?”
宋芸怏怏不乐地坐下,麦穗嘿嘿笑着哄她。
麦穗叫人打了水给宋芸洗手洗脸,嫌宋芸刚才上手扶飞雁,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宋芸刚洗完,银月一脸惊吓地回来了。宋芸以为她是知道了飞雁的事儿,正要开口,不料银月倒先道出旁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