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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梁王手迹(第2页)

这就明显是有事儿了,宋芸立刻接话:“大哥,你做了什么?跟你们从牢中脱身有关?”

“你还记得我说,要借用庆州的‘客商’吗?”

宋芸点点头,“记得,我还让你去找白少英。”

刘璟也跟着点头,“不错,我去找过他,他后来复了职,你可知道?”

“知道,铁匠大哥告诉我的,我当时还很好奇,你我都清楚,白少英领了夏沛的令,前往庆州去查实我娘的身份,且因此事得罪了宋恺,宋恺荣升之后,就将他踢出衙门了。若说是因白少英能力出众,依我对宋恺的了解,可能性太低了,宋恺睚眦必报,不会容忍白少英这等人。”

“你说的没错,宋恺能同意白少英复职,只有一个原因,不得不如此为之。”

“大哥还要卖关子吗?”

宋芸已顾不得哭了,哭什么哭,反正前世如云烟,为一个负心人哭有什么用,重要的是今生绝不重蹈覆辙。

“我同白少英,因为兑换银票见过一面,他被卸了职郁郁寡欢,心中憋着一口气,我后来同他闲聊,发觉他是荆州本地人,关系网都在此处,他办事活络,又有头脑,要不是因为宋恺高升,胳膊拗不过大腿,他的日子会一直顺遂。”

“所以——大哥跟他联手了?”

宋芸吐露自己的猜测。

“交易罢了,他想复职,我想让宋恺有所忌惮,就从他在庆州的所见所闻开始。据他亲口所说,庆州确有一处烟花地叫采芳楼,但宋恺说的那个老鸨无人知晓,自然就落了空。反倒是你的说辞,一一印证。”

刘璟隐晦地看了宋芸一眼。

宋芸无奈地笑笑,苍天可鉴,那不是她的手笔,应是陶向阳干的,她当初是拜托过他的。

“如此说来,宋恺是知道这些情况的?白少英回荆州复命,势必全都交代过了。”

“没错,白少英也正因此,才和另外的一个官差,一起被卸了职。”

这差事搁谁都憋屈,刘璟虽与白少英结识不久,但已听他念叨过无数次了。

“那你怎么说动他的?他是公门中人,见识不少,轻飘飘的几句话是打动不了他的。”

宋芸太好奇了,最初他从牢狱中出来就想问的。

“其实我是从白少英酒后醉话当中挑出了线索,他对宋恺不满,自然诸多怨言,话里话外吐槽不断,其中有几句,说宋恺不过就是贵人的一条狗,汪汪汪叫得欢,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被驱使着罗织罪名,诬陷忠良,扳倒梁王……”

刘璟坦诚以告,只字片语也没有落下。

宋芸听得“梁王”二字,脑中轰鸣,表情僵住,极其不自然地伸手抚了抚散下的发丝,垂眼不再去看刘璟。

“……我想,人做事,心中定留痕,虽然有些痕迹,旁人一辈子都看不见。宋恺当年呈递罪证给皇上,自然得罪了梁王一派,宋恺从那之后,辗转各处为官,就算有回京为官的机会,他也主动放弃,可见他心中对当年的事没忘,更不平静。”

刘璟说得细致,突然注意到宋芸没再回应,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还以为她不喜欢听这些算计,于是简洁收尾。

“其实整件事很简单,只是伪造了梁王手迹,说明是白少英挟私带回的,加上庆州‘客商’的流言,叫他以为梁王一派的人始终潜伏在周遭,使他日夜警惕,自然就不会总把心思花在摆布你们的事儿上了。”

他说完许久,宋芸都没说话,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你伪造梁王手迹,是如何办到的?难不成你见过?还有,你伪造的是些什么内容,怎么确信一定不会被宋恺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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