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真是纸鸢。少爷,你眼神真好。”
银月确认完就没了兴趣,“谁大晚上的放纸鸢,真奇怪。”
宋芸却越看越认真,环望四周,“银月,你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吗?”
她能联想到纸鸢,纯粹是因为白日进过纸鸢铺子。
只是此处离得尚远,夜色又暗看得不清明。
“那边……太暗了,奴婢也想不起来了。”
“走,咱们往那边瞧瞧。”
宋芸拉着银月的手,循着纸鸢飘飞的方向走。
看着近,等真迈开了步子,才知望山跑死马,两人走得脚底板发热,这才到了纸鸢飘飞的宅子外。
“银月,你瞧那纸鸢上可有什么花样?”
两个人四只眼,费力地仔细辨认。
“少爷,这儿住的都是官眷,咱们还是快走吧。”
“官眷?我想起来了,这儿是不是离咱们那时在颍州的宅子很近?”
宋芸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想到白日碰见的那群官家小姐,“银月,你再瞧瞧,那纸鸢上是不是什么都没有画?”
银月低低地应声,费尽了力气,最后泄气道:“看样子是没什么花样儿,若有别致的花样儿,都要白日放才叫人看得着,大晚上地放纸鸢,岂不是——璟少爷说的锦衣夜行?”
白日的官家小姐、夜色中飘飞的特别纸鸢、锦衣夜行……
宋芸紧蹙眉头,莫非这纸鸢不是女子玩乐,而是什么暗号?
“少爷,那纸鸢落下去了。”
银月指指夜空,“估摸是明白过来,大晚上放纸鸢是件蠢事。”
“咱们走吧。”
宋芸不动声色地抬脚,心里却没丢开那已落下去的纸鸢。
白日结伴的官家小姐大约都是父辈做了同僚,这才相识聚在一起。其中有人买了那特别的空白纸鸢,又是如此夜色放飞,十有八九是宅中丑事。
碰上这种事,最容易里外不是人,还是离远点好。
宋芸脚步匆匆,银月连忙跟上。
二人叫了顶轿子回客栈,回了房竟见刘璟在等着了,且满脸焦灼。
“大哥不是去盯着柳庄头了?”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也不提前叫人捎个口信回来。”
宋芸和刘璟同时开口,宋芸随口答道:“出去随便逛逛,闷得慌。”
银月自觉守在外边儿,刘璟旋即叮嘱:“下次记得留个条子,或跟店家小二说一声,你回来前,我只差去报官了。”
“是我不好,大哥的话我记住了。大哥在此,阿林呢?你们两个人分开了?”
“他还盯着柳庄头,本以为柳庄头跟你分开,会回去庄上,结果我们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