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有家书?”
宋芸扶着腰歪头看向思思,“不会又是大哥写来的吧?”
“大哥?宋姐姐家里还有其他我没见过的人?”
思思走近了把信塞到宋芸手里,见她眉头皱着,面带痛苦,“宋姐姐,你怎么啦?屋子糟蹋成这个样子,我的屋子不会也乱了吧?”
她呜呜啦啦地说着,宋芸被麦穗扶着在床榻一角坐下,撕开书信,果然又是刘璟。
连商林都疑惑,“真是阿璟写的?他整天赶路,有必要这么频繁地一封一封往家里送家书么?”
宋芸抽出给孟夫人的那封,递给麦穗,“去,给孟夫人送去。”
商林瞄了两眼,问道:“阿璟都写了什么?有没有写到我?”
宋芸见他那副八卦模样,直接把书信展开给他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早上吃了三张饼,不如家里的松软;南方稻米收割时节,稻香阵阵,他头一回闻,十分新奇;还有匆忙行路被晒脱了皮……”
商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写这些干什么?”
“都说了是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兴许是行路无聊,写写家书聊以消遣。”
宋芸将书信塞给麦穗收起来,转脸问思思道:“思思,你前几日怎么不跟阿林一道回来?”
“当然是为了邓家姐姐了,我把药材都运上山,邓家伯父也跟上山跟邓姐姐见了一面,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邓家伯父闹着不回荆州,我也被我娘绊住,就多留了几天。”
思思眉飞色舞地边说边比划,“我安排了个小家伙,可以替山上的邓姐姐和山下的邓伯父传信,我待得烦了,就回来啦。”
“多谢你,思思,念珍姐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邓姐姐问了很多你回荆州的事,叫我告诉你,不要再费心费力地去惹穆怜霜,她会想办法治好穆怜霜的脸。”
“她真的能治好穆怜霜?不是骗我的?”
宋芸半信半疑,但又想邓乐山已留在那里,父女同心,或许真有什么秘法。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路驰马回来,在门口碰见送信的,就把信捎进来了,有饭吃吗?我饿了。”
思思饥肠辘辘,宋芸屋子里寻常放着的果子也被扔在地上踩烂了,思思弯腰捡了个破皮的梨子,掏出把刀子削掉大半,张嘴就咬。
宋芸阻拦不及,叫麦穗领着思思去灶房寻些吃的。
宅子里各处杂乱,直到天擦黑,上下人等才收拾擦洗一番,多少恢复了本来的风貌。
吃罢了饭,宋芸就要躺下,钱妈妈怕她积食,亲自给她穿了鞋叫她起来消食。
宋芸懒懒地起身,突然想起件事来,“唐进呢?今日宋府的人来搜,我看大家都在,独独少了唐进。”
“小姐别急,我去问问虎子。”
钱妈妈到这会儿心里还扑通扑通,一心看顾孩子,哪里想得起唐进,只好去揪了虎子来。
虎子听清宋芸的疑问,立刻解释道:“小姐,唐进在咱们地窖里藏着呢,他一看情形不对,就躲起来了。”
“料他也不敢再跑。”
宋芸放下心来,心头转了装,对虎子道:“虎子,你这几天瞅机会,去找李铁匠,告诉他,我要见白少英。”
“小姐,咱们宅子外头现在有人盯着,可能是宋恺派来的,要不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最开始在咱们宅子外盯着的可是唐进,你告诉唐进,叫他解决外面的人。”
虎子哎了声,立在原地没敢动,还是钱妈妈催了句“还不下去”,虎子还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