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泰河亲热地同司徒亮把臂寒暄,“是我,司徒弟,你昨晚好俊的身手,同这少年郎比,不输当年。”
一句话将司徒亮与商林一道夸赞了,司徒亮岂能不知这是客套话,他开门见山直接点题:“朱大哥突然出现,让小弟不胜惊喜,连个远迎的机会都没有哇。”
“宋小姐的生意太诱人,我坐不住,连夜来的。”
朱泰河自然明了司徒亮那一点别扭,拉他坐下,伸手指了指宋芸,“咱们风云镖局因为伏虎山难过,每每都要绕行,一趟镖多绕几十公里,搭进去一日两日,积少成多,算起来都是银钱。宋小姐特请我来此商议,拔不出这根钉,来探探伏虎山的深浅也是好的,难道咱们风云镖局的镖师,要一辈子绕着伏虎山走?”
这倒不假,至少上回司徒亮护送宋芸等人,便是绕开了申州伏虎山,走邓州、唐州才去了颍州。
“宋小姐,军械之事,你可对朱大哥讲了?”
司徒亮心内别扭顿消,虽知宋芸请朱泰河来,多为襄助解救邓念珍之事,但朱泰河是何等人,寻常人请都请不来,何况他此番还是连夜奔来。
“已向朱爷讲过了,朱爷说若颍州驻兵敢和伏虎山勾结,必要彻查。”
宋芸轻轻落座,视线投向商林。
商林活动了臂膀,觉察到她的注视,便无声点头。
“朱大哥,昨夜我和商林兄弟潜入伏虎山,竟瞧见那三个疑似颍州驻兵的家伙,当真出现在伏虎山上,但时间紧急,没来得及细究。”
司徒亮瞥见宋芸与商林眼神交流,想到两人汇合时,他诧异地问商林为何空手而返,结果商林答道“人已绑过了”。
这结果出乎司徒亮的意料,以为是失败了,不过宋芸再三叮嘱安全为要,故而司徒亮也无话可说,现下又见朱泰河在此,心知是宋芸未将谋算和盘托出。
“此事不急,经过昨夜,他们应当还在伏虎山上。”
朱泰河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宋芸见司徒亮神色变幻,旋即开口道:“司徒师傅,这一趟辛苦你了,我请朱爷前来助阵,心中实是没底,这才未提前告知。幸而朱爷的人未伤一分一毫,我才算不愧对诸位。”
“宋小姐既然令朱大哥前来策应,是周全之计,不知道对那伏虎山上,可还有什么谋算?”
司徒亮问得直接,朱泰河忙打圆场,“宋小姐为救姐姐,情深义重,设下计谋,眼下已经惊动了伏虎山上的贼人,惹恼了他们,不知道可有什么后招?”
“两位长辈,并非我不愿告知,实在是我不敢松懈半分,若两位有兴趣,可于今晚一同至伏虎河边。”
宋芸浅笑着发出邀请,朱泰河先应道:“好好,我还未曾夜游伏虎河,定要去瞧瞧。”
司徒亮自不会错过,也答应下来。
宋芸便请司徒亮与商林先去休息,留下了朱泰河。
“朱爷,方才被司徒师傅他们打断了,咱们继续,不知冯睿聪带回去的书信,您可看过了?”
那冯睿聪,便是当日自颍州前去荆州送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