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一脸悲痛地抱起了地上的陈婉,郑重其事地宣布——为了他的挚爱,他余生将不再娶妻。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了。
对于苍玄宗的弟子们来说,自家老祖每隔一段时间续一下弦,早已成为了宗门内的惯例。
现在骤然宣布中断,他们恐怕得适应好一会儿呢。
而对于那些来观礼的宾客们来说,则是神色复杂。
他们谁也不相信一个一百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还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动了真情。
尤其这个姑娘还是前任掌门之女。
无论怎么看,今日的大戏还会有后续。
果不其然,接下来韩士楚的发言,成功让诸位宾客的笑容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只因他说,此次收上来的贺礼,苍玄宗便不一一退回了,权当作各位祭奠陈婉的奠仪。
不过为了表示他的歉意,他还会邀请众宾客参加接下来为期七日的“乘风宴”。
至于这乘风宴到底是怎么个乘风法,那贺礼到底是奠仪还是其他什么名目的礼品,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谷金莲对韩士楚后来说的这些话都没听进去,因为他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
见他如此,殷启舟无奈至极,只能亲自将他送回了洞府。
一回到谷金莲的洞府,殷启舟便与正在努力捣鼓着什么的秦镜语撞上了。
“殷启舟?”再次见到殷启舟,秦镜语先是错愕,再是兴奋,最后更是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谷金莲的表弟,你好啊!”
一听这称呼,殷启舟便知秦镜语已经洞明了他的真正身份。
他颇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谷金莲,发现对方没有关注到秦镜语说的话后,便又稍稍放下了心。
“唉!”他微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对秦镜语道,“是秦姑娘啊!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秦镜语一听他说这话,立马警觉起来:“你千万别说!就算说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见她如此,殷启舟的嘴无意识地抽了抽。
好半晌,他才继续开口道:“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我原想着拜托你看好谷老二,千万别让他寻短见,毕竟他的师父刚殁。而且我们老祖那未过门的妻子也不幸去世了,估计这段时间有我忙活的…”
“什么?你刚才说谷金莲的师父…死了?还有那个娶了三十多个老婆,也死了三十多个老婆的老祖的未婚妻也死了?”
不等殷启舟把话说完,秦镜语就已经把他话中的重点信息给提炼出来了。
“真的假的?”秦镜语感觉太难以置信了,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殷启舟闻言,只把怀中哭得开始翻白眼的谷金莲往秦镜语怀中一放,便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竟然是真的!”秦镜语费力地扶着谷金莲,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
“唉!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殷启舟为难道,“不过,我会暗中调查清楚的。
一旦有消息,就会立刻传讯告诉你们。
那秦姑娘,谷老二这边就拜托你帮忙看着了。
我就先行一步了,唉!”
听闻如此重大的消息,秦镜语的脑子早开始胡乱发散了,是以殷启舟的拜托,她想都没想地就答应了:“哦,好的。那你快去忙吧,他就交给我了。”
殷启舟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未再多留,当场便与秦镜语告辞,离开了谷金莲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