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绣使再次出现,让我的心沉入谷底,阿珍不会出事儿了吧!
翟铁说:“天寒地冻的,先回去休息,那姑娘的事儿,等我休整好了,我让大黑搜一搜。”
“多谢翟叔。”
我发自内心的感谢,大兴安岭的寒冬,光靠我们几个穿着,不饿死也得冻死。
只剩下陈江南、吴道仁、王嫣我几个。
赵天囚和那个秦仁,两个老王八蛋,差点坑死我们,这件事绝对不算完!
林子里隐藏的危险很多,多亏了他们家的大黑狗,它眼神深沉,身材高大,面凶不露齿。虽说是林子里有名的“翻江犬”,没有水,也不影响它的灵性。
赶到村里以后,翟铁让他老婆给我们做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在老矿里折腾了那么久,如今吃上一口热乎饭,感觉不亚于过年一样。
接着我把代表机关门的密令交付翟铁,说:“令牌是我在一具尸体身上找到的,因为尸体已经成了干尸,我没办法分辨出他的模样。”
翟铁拿着看了小半晌,缓缓道:“这块令牌一直都被我父亲贴身携带,从不会交到别人手中,所以你说的尸体正是我父亲。”
我说:“老矿下边藏着的北魏时期的质库,成公兴鹊巢鸠占,结果被人挖开了坟墓,里面的宝贝都被人带走,质库成了一处实验室,令尊就是参与者之一。”
王嫣这时拿出了所有的文献资料,“这些是研究资料,不过都是英文和日文,我们不认识。”
“拿来我看看。”
翟铁随手接过一沓子文,他戴上老花镜,翻来翻去仔细盯着看。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心里感慨,老爷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陈江南试探道:“老爷子,上面写的是啥?”
“哦,我不认识。”翟铁把文件放下。
“不认识你盯着看什么?”吴道仁无奈道。
翟铁说:“我虽然不认识,但村里有人认识,马老二以前是鬼子的翻译官,三年前脑血栓瘫床上,咱们拿着东西找他,他应该认识,就是说话不咋清楚,我争取帮你们翻译脑血栓说话的意思。”
我算是听明白了,脑血栓认识英文,但是说话不清楚,翟铁能与脑血栓无障碍沟通,成为连接我们与脑血栓之间的桥梁。
翟铁很够意思,拎着两只大公鸡,带我们直接去马老二家。
他今年九十多岁,只剩下一个儿子在身边伺候。
撬开他们家的门,翟铁亲切道:“你爹在家呢?”
他儿子说:“我爹都瘫床上三年了,他还要是不在家才闹鬼呢。”
“我这不是客气一下吗,开门,我带几个朋友找你爹有点事儿。”翟铁爽朗道。
我客气与人家点点头,把大公鸡递过去,然后翟铁带着我们进了里屋,家里的火龙炕被烧得滚热,摘下衣帽挂在门口的架子上,看着床上躺着的马老二,身上的肌肉萎缩,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他左手六,右手七,见到我们来了,扭动着身体我,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说什么。
翟铁亲切道:“二叔,我带几个朋友来看看您。”
马老二转动着他的关节,张开嘴,连舌头都不转弯,说的话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翟铁转过头问我们:“二叔让你们把衣服脱了,坐下聊,这屋里热,要不然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