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着找着,来到片黄土地上,还有个小土丘,土地松散,周围有低矮的荒草。
“哎,要不我们到……”郁东识走在前头,他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可当他看到我脚下时,他呆滞住,瞪大眼睛地看着我的脚。
我感觉不对劲,发觉自己的脚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松松软软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发现在我站着的土地上,从地里幽幽伸出只瘦骨嶙峋的手来,胡乱摸着,还摸到我的鞋上。
这一刻,我吓得连呼吸也忘记了,震惊地盯着这只手看。
郁东识反应过来,顾不上大喊,飞冲过来把我给拽远,把我护在前面,胡乱喊着:“救命啊!活见鬼了,活见鬼了……”
他喊了很久,我也傻了很久。我看着那手慢慢缩回地里去,地上的土还一动一动的,像是地里藏了人。
宿吴子听到他的声音,匆匆赶来,忙问:“发生什么了,你们没事吧?”
“那,那地里有只手。”郁东识指着地上说。
我这才发现,刚才出现手的地方,旁边有个新垒砌的小土丘,倒像是坟。
宿吴子看到地上的怪异后,意识到什么,立刻用双手扒开泥土来,还喊着我们帮忙,“你们别愣着,快救人啊!”
郁东识呆在原地楞是不敢动,我缓过来后,见宿吴子如此着急的这样,我想到了什么,就上前跪在地上,一起扒着泥土。
扒着扒着,我看到泥土中渐渐露出衣角来,我心下一颤。
泥土中渐渐露出一大一小两具躯体,我的手愈发颤抖,无法想象这到底会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两具躯体轮廓,分明就是那疯女人母子俩,我震撼到无法动弹。
宿吴子见疯女人闭着眼,但还有呼吸,才松了口气,可那白布包裹的孩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拿手探了下孩子的鼻息,无奈摇摇头。他对疯女人说:“你这是何苦呢?玉梨。”
躺在地里的疯女人,她身上满是泥土,眼睛是闭着,眼角却缓缓流出泪水,滴落到泥土中。
她手指动了动,慢慢从泥土中起身来,睁开眼睛,幽幽看向我们,极为幽怨地说:“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我们都惊了下,想着这疯女人竟然没疯。
宿吴子解释说:“她这应该是一时发疯,一时清醒的,没完全疯。”他又问女人,“你就是玉梨?”
疯女人点点头,此时的她十分冷静沉着,半点不像是疯过的人。
她盯着我们看,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说:“为什么要找来,为什么不让我们母子安安静静地死在这?还是说,你们还要为那个人报仇?”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对这玉梨有许多困惑,一时不知从何问起,“你真的是周德的妻子,玉梨?周德失踪的事,还有他尸骨被人打碎,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