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确实能……”
后面的话冷睿达没有说,目光移向袁宇的脸上。
“我不介意亲手除掉他,一个绊脚石而已,活不了多久。”袁宇脸上的愁绪似乎霎时间散去,双腿翘在茶几上,搂紧身侧的两个女人,高声大笑。
“如果他挡住我们的路,我想曹局长应该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侄子吧?”冷睿达举起酒杯,亲自凑到袁宇身边,与他的酒杯相撞。
袁宇对他露出丝丝笑意,瞬间饮下酒杯中的酒。
“他?他顾轻舟在我叔叔的利益面前根本不足为惧,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翘起唇角,淡淡补充。
……
顾轻舟把档案放在茶几上,大段大段的文字令他头痛不已,不经意饮下两杯茶水,终于平复下浮躁的心情,把心思尽数放在案子里。
匿名信上所指的童夫人的案子,如今摆在顾轻舟面前又让他心绪难平。
迟姗姗切完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的就是顾轻舟神色难看,勉强自己往下看档案。
“据申哲所说,这个案子很简单,”迟姗姗放下手里的果盘,默默开口,“案发当天,童老板拖着病体在布置宴会,童夫人留在房间里哄孩子,等孩子喝完奶水困了,奶妈抱走了孩子,童夫人孕后体质不佳,就躺在房间里休息,期间童老板回来过一趟,看到自己夫人睡下了,又退了出来,之后宴会开始,童老板忙前往后,没有回过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进入,也就是童老板就是和童夫人最后一个接触过的人。”
混乱的时间线听得顾轻舟头晕脑胀,他揉着额角,点点头。
“尸检报告我看过,申哲写得也很详细,童夫人死于失血过多,死时躺在浴缸里浑身赤裸,身中数十刀,各个地方不等,失血过后加上脏器受损导致的死亡,脸蛋被凶手划得面目全非,已经看不清生前的模样,死后遭受过侵害,可以确定凶手与死者有一定仇恨。”他翻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缓缓吐言。
迟姗姗第一次听到死者尸检报告,一时间嘴巴长成了英文的o型,几乎能塞下一整个馍。
“这应该是情杀吧?真变态。”她低声责骂道,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
似乎因为生气,迟姗姗几根毛躁的头发树立起来,像是高耸入云的树木。
顾轻舟没有接话,继续道,“还有很奇怪的一点,尸检报告又写了,死者的手腕上被凶手用刀刻着一块手表的画,工工整整的,然后在死者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刀伤很深,伤及死者手上的筋和大动脉,死者的血迹流出身体外,和其他伤口一起泡在水里,伤口泡在水里很久,肉皮已经泛白起皱了,甚至翘起的皮肉还能看见白惨惨的骨头……”
在顾轻舟的描述下,迟姗姗的脸色青白一片,一股呕意泛上喉咙,她的胃里翻江倒海,搅作一团,脑海里的景象异乎寻常的清晰。
也不知这是跟在顾轻舟身边处理第几次命案了,竟然还会想要呕吐。
完了,还想呕……
迟姗姗脸色惨白几分,下意识伸手捂住顾轻舟的嘴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随后,迟姗姗身体偏向垃圾篓。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