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身后一声枪响传来,少年全身一震,整个人被子弹的冲击力撞起,飞跌到沙发的地下。
他右边的肩胛上,鲜血喷涌而出,手里的左轮手枪,也跌出了两米远。
。。。。。。
可惜了,这最后一枪居然是空枪,现在再想爬起来补枪,已经来不及了。
躺在血泊中的少年,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想不到,这苦等了一年的刺杀,还是失败了。
老天真的不公啊,恶人的命,为什么都可以这么长?
刚才射中军装少年的一枪,是赌桌旁那个中年裁判开的,此刻他正持枪快步跑了过来。
中年人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白英腾,见除了右耳在渗血,其他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今晚白大公子若真的出事了,不仅他会没命,恐怕在场的很多人,都会跟着陪葬。
想到愤恨处,他右脚闪电般飞出,把少年身前不远的左轮踢走。
接着举起枪,正欲往军装少年身上补子弹。
“碰!”
千钧一发间,又是一声枪响。
中年人脑袋一震,他左侧太阳穴正中,转眼间多了一个血洞。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扭过头。
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西装的挺拔身影,诡异地出现在自己身边。
“你。。。。。。你是。。。。。。谁?”
中年人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睁着惊恐的双目,颓然倒地。
“今晚进赌场的人,都疯了吗?”
这是他堕入死亡深渊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我是你大爷,死到临头还这么八卦干嘛?”
林冬叹了口气,踢了一脚地上的中年人尸体,嘲讽了一句。
他接着转过身,走到了还在低声惨嚎的白大公子跟前,一手将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以林冬现在变态的手力,拎起一个100多斤的人,比拎一只鸡还轻松。
还未从刚才的惊魂中醒过来的白英腾,错愕地发觉:
自己的脑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杆黑漆漆的枪管。
“白大少爷,别叫了,想想怎么才能活命吧。”
林冬冷冰冰的话,终于将白英腾从惊魂未定中拉了回来:
“林冬,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冬不再理他,对趴在地上的军装少年哎了一声:
“小孩,你还可以动吗?”
听到了林冬的声音,地上的瘦小身躯动了一下,随即艰难地爬了起来。
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变得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