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只当是他的工作上出了问题,所以才如此焦虑,拍着他的肩膀予以安慰。
苏迎岁却如临大敌,把杨溪当个瓷娃娃似的放到床边,让她坐好。
杨溪:……
得了,看样子是犯了很大的事。
难道是欺君之罪?或者是杀了什么人?
不过,只要不是什么违背原则的事情,她都可以带着苏迎岁连夜逃走,做什么摆出这副丧气的表情?
第二天。
慕容渊的寝宫。
龙床上只有一个人休息的痕迹,慕容渊坐在位置上喝着粥,打量着两位不速之客。
杨溪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目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水晶虾饺。
皇宫的吃食都很精致,至少卖相好看,名字好听,还有一个很好的寓意。
慕容渊受不了她的眼神,叫人多上了一份。
苏迎岁则是不知遭遇了什么打击,隔一会儿就叹一口气,看起来很惆怅。
“怎么?你们二位是准备和离了?”
慕容渊见两人都不说话,试图打破空气中的寂静。
反正已经摒退了左右,不会有人记录他违反了“食不言寝不语”的祖训,他干脆一边吃东西一边解决事情。
等会儿还有奏折等着他,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处理家庭纠纷的。
“陛下,臣有些私事想要问问陛下。”
苏迎岁对门外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
两人有商有量的走到门外,慕容渊立刻对他提出批评:“不是朕说你,这都第几回了?自家娘子自己哄,每回都来找朕帮忙,算怎么回事?”
“陛下这里有没有那种妇科圣手,可以流掉孩子不伤害身体?”
苏迎岁把构思好的话说出口,顿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
但舍不得归舍不得,娘子不愿生,他不好强迫。
慕容渊顿时瞪大了眼睛:“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苏顺年应该不是你的亲生子吧?怎么,对杨溪厌烦了?”
他对于孩子的理解停留在后宫之中,后宫里的女人个个都想要孩子,女孩不行,还得是男孩,有个男孩就等于是将来有了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所以,苏迎岁想要剥夺杨溪的孩子,不就是厌倦了杨溪的行为吗?
他仔细一想:“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朕怎么不知道?”
“昨日查出来的,已经足三个月了。”
苏迎岁难受的简直有些想哭。
“臣没有厌烦溪儿,臣只是想要拿掉那个孩子,问问皇上这儿有没有好一点的大夫,能不伤到溪儿的身体。”
“妇科圣手,朕这儿倒是有很多。但不管怎么样,女人流产对身体肯定是有伤害的,你为什么不让她生下来?”
慕容渊看苏迎岁的眼神像是在看人渣。
即便是他多情又喜新厌旧,也绝不会想让任何一个后妃失去孩子,因为那也是他的孩子。
基因是自私的,他想要自己的子嗣能够绵延,传承。
苏迎岁更难过了:“溪儿说,有年儿就够了。”
慕容渊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他让苏迎岁待在门外,自己进去问杨溪。
杨溪已经毫不客气的把一桌小笼包和水晶虾饺都吃进了肚子里,正意犹未尽的擦着嘴。
慕容渊走进来:“朕问你,你怀了苏迎岁的孩子,你愿意生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