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茵握住徐敬黎的手说:“敬黎,你放心,我还握着那个贱人的一个把柄。
只要你想办他们,我随时能把她打到十八层地狱!”
任丽娟明白姚曼茵指的是什么,亦附和道:“对,我能作证。
到时候把我爸妈和爷爷奶奶从长市接过来,让他们一起作证!”
面对三人的义愤填膺,徐敬黎的情绪却还是异常低落。
他小心翼翼地翻身,面对墙壁颓然道:“再说吧。。。我想好好休息。。。”
姚曼茵对他的反应很是失望,但受害者徐敬黎都没有那么着急报仇,她也不想因为他报仇,而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
且任清暖了解康康的身世,若是一着不慎,真的有可能让自己和弟弟万劫不复。
所以这件事不能着急,必须从长计议。
思及此,姚曼茵站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回到房间向徐敬黎告别。
“敬黎,你好好养伤。有啥事就给晃子说。”
徐敬黎背对着他们三人,仿佛没听见,一动不动。
姚曼茵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晃子丽娟,你们在这照顾好敬黎,我先回去了。”
嘱咐完,便离开徐敬黎家。姚晃与任丽娟收拾完后,也退出房间。
直到身后的房门关闭,徐敬黎才闭上眼,两行泪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
他不想让任清暖和徐敬勋在一起,但是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与徐敬勋争?
罢了。如果能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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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元月一过,很快便到了年跟前。
往年快过年时,徐家的亲戚都会轮流过来看望二老,给老宅帮忙。
但是今年,徐敬黎却一直没来过老宅。
到了年三十,全家人照例驱车前往徐鸿远的老家召县,徐敬黎才终于露面。
半个多月不见,徐敬黎仿佛变了一个人,面色苍白,脸颊凹陷。
原本挺拔的身材,现在竟然有些弯腰驼背,且走路姿势有些怪异,谨小慎微。
有些长辈发现他的异常,想和他搭话关心一下。
徐敬黎却淡淡回应,只客气地聊一两句,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不言不语。
看到这样的徐敬黎,任清暖微微一惊,但立刻厌恶地转开目光,心想他是活该。
全家人和县长等父老乡亲,一起在院子里吃年夜饭,连徐鸿远都看出来徐敬黎有些不正常。
吃过年夜饭后,众人在院子里聊天喝茶,看联欢晚会。
徐敬黎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没和任何人交流,少倾便起身,对各位长辈说想回房休息。
徐鸿远开口叫住他,“敬黎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徐敬黎语声低沉地说:“没有爷爷,只是白天开车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徐成安作为徐敬黎的大伯,也出声问道:“敬黎,过年前你都没来老宅看你爷爷奶奶,做啥去了?”
徐敬黎正想离开,听到问话脚步一顿,低下头避开他们的视线,“对不起爷爷奶奶,我那段时间身体不好,在家休息。”
“身体不好?”冯佩蓉心疼急切地追问,“敬黎你得病了?还是受伤了?”
徐敬黎有些烦躁地挪动几步,“我已经痊愈,奶奶不用操心。我先回屋休息。”
“等等!”徐成毅蓦地叫住徐敬黎,“你的腿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