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任清暖试探着说,“我那样做是因为徐敬黎害我在先。他给我的麦乳精是下过药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你想揭发我,就去告诉舅公吧。”
徐盈月微笑着摇摇头,“要是我想告密,刚才就把你告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想咋样。”
徐盈月转过脸来,眼里闪过一丝锋芒,“我们联手,赶走徐敬黎和胡玲。”
任清暖一听瞬间明白过来。徐敬黎是她爸的私生子。如果没有徐敬黎的话,徐成俊的那份家产就是徐盈月的。
但徐敬黎母子进门,就会分掉他们那一份家产。甚至以后徐盈月嫁人,她连娘家的一分钱都拿不到。
果真,徐盈月沉声说:“我妈性格内向,不好跟别人争。但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才不会坐视不理。
我看你也很讨厌徐敬黎,你也是个有办法的人。咱俩的目标一致,有个帮手总比单干要强。咋样?敢不敢一起?”
任清暖没有丝毫犹豫,握住她伸来的手,“做就做!一定让他们娘俩滚出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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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百年学府重旦大学校门口喧闹欢快,人头攒动。
老生大多三三两两拎着布袋或皮箱往宿舍走。
大部分新生则由父母或家人陪同,扛着被褥和尿素袋,如无头苍蝇般在校门口乱转。
好在校门口有专门的学生志愿者,十分热情地给新生及家长指路。
那晚的酒席散了后,徐成毅把任清暖和姚曼茵带回家。
姚曼茵对徐成毅一通哭诉,一口咬定说自己啥都不知道,是被人陷害了。
徐成毅见她娇弱可怜的样,非但没厌恶她,反而更加心疼她。
任清暖也没料到是这种结果,旁敲侧击让她回长市。
姚曼茵装出听不懂的样子,兴致勃勃地要陪任清暖一起去报道。
于是九月一号,徐成毅和姚曼茵亲自开车送任清暖去报道。
这年代有车的人家极少,任清暖不想太张扬,就让徐成毅将车子停在校外的停车场里。
整理宿舍、买生活用品、交学杂费、办学生证,买饭票……
这一系列事情忙完已经到了中午,三人在食堂简单吃过饭后,徐成毅和姚曼茵就该走了。
“暖暖啊,你一个人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跟同学好好相处知道不?”
“我知道,你们放心吧。”任清暖应道,又拉着姚曼茵的手殷切地说,“阿姨,你尽快回长市问问我奶的情况吧。一天没找到奶奶,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姚曼茵根本不想回长市,不过徐成毅在旁边,她只好耐着性子说,“我过两天就回去。你安心学习,有啥消息我一定给你成毅舅打电话。”
徐成毅也拍拍她的肩头,嘱咐道:“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如果你身子不行就给教官请假,千万别硬撑。”
任清暖动容地点点头,“表舅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军训结束你回来,表舅给你做顿好吃的!”
告别了徐成毅和姚曼茵,任清暖去水房打了一壶开水回到宿舍,刚推开门就听见一个娇柔的女声骂骂咧咧说着什么。
“啥破宿舍,还没我家狗窝大。八个人挤在这,养牲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