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于‘预知梦’怎么看?”叶迦把目光投向众人。
陆放打了个哈欠,“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何斌一向狩猎广泛,虽然外表是爹妈给的,比起知识储备,他自认为不逊色任何人,特别是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
“由梦中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这种梦就叫做‘预知梦’。关于预知梦,在科学上还没有很明确的例证,很多人将之视为迷信或偶然。
我曾经看过这方面的不少文献,有不少梦之所以有预言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梦的模糊性和概率作用的缘故。
有人计算过,每人每夜做梦约两小时,地球上有几十亿人,把每个人的梦数乘以做梦的人数,梦见的‘事件’是个天文数字。
所以,依照模模糊糊的梦的记忆,在浩瀚的‘梦海’中找到与生活中发生的相似的事件,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这种巧合是很容易发生的。”
白止马上提出质疑,“牵强附会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在田雨沾的两次发帖中,对于谢一屏死亡场景的描写,比起报道上的内容多出了一些,更别说第二次对自己死亡的‘预言’比起案件发生早了好几天。
不能单纯以巧合来推断。”
陆放瞬间来了精神,“有一种情况倒是可以解释你说的这些。”
白止马上摇了摇头,“如果杀谢一屏的凶手是田雨沾,而他又是自杀的话倒是可以解释这一切。不过,田雨沾命案现场出现了第二人的痕迹,证实另有凶手。
而且谢一屏可能死亡的时间里,田雨沾没有大范围离开过监控。”
白止分析得似模似样。
叶迦眨了眨眼睛,看向傅流别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两人有情况?”
傅流别耸了耸肩,“正好添点趣味不是?”
何斌看着四人八目两两对望的样子,觉得特别行动组真是没有礼貌,只顾和自己熟人使眼色而全然不顾新伙伴感受,他回头朝苏还扇露出“你看他们这些个人”的表情。
可没想到苏大法医全程低头,眼皮子也没动一下。
傅流别轻咳一声,“关于两位死者的调查工作目前不是最重要的,我们目前并不能把他们当成独立的案件来进行调查。”傅队长很快敲定了特别行动组工作的第一步。
“目前广大市民情绪中已经有了一些恐慌,这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因为警察目前并不了解这个案件背后的成因,所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切断凶手可能的布局。
让市民清楚,预知梦也好,其他什么原因也罢,这样的案件在广苏省是不是第一起,以后还会不会发生。
只有找到这个事情深层次的真正原因,我们才能把这场恐惧彻底消除。”傅流别的意思很明显。
“队长你的意思是这个凶手还会犯案?”白止问道。
“虽然我们并没有完成对这两人的全面调查,但是直觉告诉我,我们的重点如果放在目前两桩案件的侦破上,就如之前市局的策略一样的话,我们将真正面临一个糟糕的局面。”
“可是队长,这样的话我们就会选择跟目前完全不一样的方向。”白止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这样的做法可能同样导致另外一个糟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