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纪家,他不惜自小就当一个混不吝的公子哥。
即便他有远大的抱负,不能显露出来。
他和娘亲更是困顿在这个燕京不得出。
他们只是陛下手中的人质罢了。
让父亲为其卖命的人质。
荣佩兰伸手悄悄牵住他的手,两人挨在一起,宽大的衣袖挡住了两人的手。
她也只能紧紧握着他的手。
“大人,初步查断,此人死于马上风。”
仵作站了起来,摘下面部的口巾。
一旁的老妇立刻清醒过来,跳起来就指着仵作破口大骂,“你休要污蔑我大孙子!”
“他还是童子身,什么马上风!”
“我看你们就是官官相护!”
仵作板起了脸,“你可以说我技艺不精,但你不能说我人品不佳!”
“更何况,是你自己说他回去后天黑了才在家中死亡。”
“他的尸体僵化程度,绝无不可能只有这么短的时间,除非他在死前同过房,不然他尸体不会僵化成这样。”
老妇的眼神微闪。
仵作冷声一哼,“何况你孙子还有心悸的毛病,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心悸还敢弄得如此激烈,真是嫌命长。”
说着他掀开死者的衣襟,只见他的胸膛上,肩胛上还有许多指甲印。
京兆尹松了一口气,转身又虎着脸对那老妇说,“他自己不检点,死在了女人的床上,还敢污蔑玄甲军。”
“你可知我朝规定,凡诬告三四人者,杖一百,徒三年;五六人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玄家军三百余人,你有几条命去流放!”
那老妇的手瑟缩了一下,后又想到那人说的话,又立刻挺起胸膛。
“你们都是当官的,我不懂这些!”
“我只知道,我大孙子白日里出去还是好好的,他被打了后当天晚上就死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老妇索性耍起赖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
纪韫璋忍着脾气上前道,“仵作已经检验,此人的死与玄甲军无关,更与侯府无关。”
“若是你这么冥顽不灵,你大可再去大理寺去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