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试试看又不坏事。”
姜应晚看着老太太炯炯有神的目光,片刻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知道外婆缂到哪里了吗?”外婆没离开,站在一旁指导她。
姜应晚点点头,伸手在样图上指了个位置。
“对,来,你继续缂这片花瓣。”
“好。”
她以前经常来工作室,但很少在这里上手去缂。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一般,比不上那些做了十几年二十年的师傅。
这么一想,她还有点紧张。
外婆笑着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别紧张,就按我以前教你的来。”
姜应晚深吸一口气,沉下心开始动手。
左手穿梭,右手拨线,脚下来回交替地踩着踏板,经线交错地起伏分开,一条条熟丝渐渐勾勒出颜色。
说是一片花瓣,但其实尺寸不算小。
尖上一点桃红,往下是淡粉色到白色的过渡,除去中间的戗色,有些地方还需要用到镶色缂,这些都是需要考验手艺的。
她埋头做了两个小时,再抬眼时,就被身边围上来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做完啦?”外婆笑眯眯地说,“来,看看。”
她立刻起身让开位置,外婆坐过来,其他师傅和学徒们也跟着蜂拥挤上前。
姜应晚被挤得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猝不及防地撞上个人。
“抱歉,”她急忙回头,“没事吧?”
“没事没事。”
被她撞了的是个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挤不过旁人,就只能站在外围踮起脚往里看。
姜应晚正准备带人一起挤进去听训,就听见外婆在人堆里说:“晚晚,你不用过来了,去后屋,吃荷叶蒸糕去。”
姜应晚在原地愣了两秒,忽然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当即笑开。
——她没什么要改的,她做得不错。
人群中,外婆捡着了实例,直接来了场现场教学:“你们看这里,戗色得就很自然,你们可以数一下经线,多缂一根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这场教学持续了一个小时。
等外婆周围人散了,姜应晚才凑上去,明知故问:“外婆,我这是——过关啦?”
“对,过关啦。”外婆顺着她的话说,“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外婆一起缂这幅图。”
姜应晚心头一喜,又问:“那如果是咱俩合作,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晚晚你辛苦一点,最快7月11号。”
“OK,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