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发现不是。
这人的心思,与卫宴洲比不知道,但绝不是与卫宴书一般至情至性的人。
他从前的种种接近,程宁都得重新审视。
但是现在别无他法,她只能信他。
“晋阳先皇后和已逝的文妃,她们、先帝、还有父亲,中间有着某种关联。”
南熵颇为欣赏:“不愧是你,就算被困深宫,触觉依旧敏锐。”
但他猜程宁查不到什么。
因为诸多种种,卫宴洲不会让她查到蛛丝马迹。
“这么说南熵殿下当真知道些什么?”程宁看着他。
“很想知道?”南熵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那亲我一下。”
这种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感觉,程宁真的很、不、喜、欢!
她冷哼:“殿下不想说就算了,说起来东吴的大殿下今次也来了吧,你让让——”
程宁平时被卫宴洲欺压就算了,因为有掣肘。
但是南熵这个行为就非常让她恼火,大家合作关系,你还想调戏我。
她程宁的亏这么容易吃呢?
“怎么还急了?”南熵将她拉回来,也不藏着掖着了:“当初骤闻你出事,我确实心生疑惑,派出我那帮江湖客去查探过。”
程宁示意他继续。
“不过你也知道,宫廷密辛查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南熵查到的也不多,只是意外之中得到过一个二十年前被遣散出宫的老人。
“也不算遣散,她那年刚好到出宫年纪,听她说,二十四年前有一天夜里,那时还是太子的先帝有一次奉命外出办差,而皇帝,也就是卫宴洲的爷爷,那夜突发了恶疾。”
恶疾?
程宁心底打起了鼓,无数个睡不着的深夜,她曾经翻来覆去将宫中的几个人物串在一起,做过许多假设。
可她没想过这件事还可能涉及到无上皇。
程宁对他没有印象,因为在她四岁时无上皇就已经崩逝,继位的是先帝。
寥寥几次看他,也是入宫后,在永安宫墙壁的挂画里。
他长得威严,不似先帝温和。
听闻在位时,也是个手腕强硬的主。
若真要说起来,卫宴洲的性子一直被说与先帝不像,倒是跟无上皇更像一些。。。。。。
一个可怕的猜测出现在脑海,程宁连声音都战栗起来:“然后呢?”
“然后?”南熵看着她的脸色,淡淡一笑:“其实你自己都知道,皇帝重病,无论妃子还是儿媳,都要去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