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往下,牵起衣角。
上头竟然是只老虎的小玩偶,被缝在上头挂在盘扣上,虎头虎脑的一个。
在卫宴洲和王喜一口气憋了许久,四周的气氛都静下来时。
她缓缓轻哂:“它膈着我了。”
四周连风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卫宴洲张了张口,发觉喉间干涩。
“你们表情为何如此奇怪?”程宁将小老虎拨动了个位置,似乎很疑惑:“只是这么一摔请什么太医?”
王喜额角的汗都都要掉下来了。
向来八面玲珑的人,此刻竟然张口忘言,呆呆地问了一句:“娘娘无碍?”
“无碍,”程宁说:“春华给我缝的老虎,谁知道你们陛下动作如此粗鲁。”
她起身,心有余悸般,换了张椅子坐下来,呷了一口茶。
卫宴洲就是卫宴洲,收敛心神的速度极快。
他坐起身,朝春华瞥了一眼:“不长眼的丫头,什么都往衣衫上缝,朕看该罚。”
春华:“。。。。。。。”
平白遭受无妄之灾,还不能辩驳。
她委屈巴巴地跪下,自请罪:“陛下息怒,春华错了。”
“错哪了?”
卫宴洲拿过程宁的茶,喝了一口,声音冷肃,像是随时要发落春华。
“错、”春华绞尽脑汁,越想越委屈:“错在不该给娘娘缝个小老虎。”
她原本是因为程宁前阵子的折腾太多,伤这伤那的,所以就想起了从前宫里老人的方法。
说是放只老虎在身上,辟邪驱晦,能够转转运。
于是连着熬了几个大夜,给程宁做了好几只小老虎。
现在程宁常穿的几件衣裳上,都有只模样差不多的老虎。
“春华起来。”程宁这时出声:“错的又不是你,陛下别咄咄逼人,我就这么一个使得趁手的丫头。”
卫宴洲本来也不是真要罚春华。
但是程宁这么护短,他又有些不爽。
能得程宁这么护着的,整个皇城翻过来,也不够两只手。
而且程宁一出声,那只叫花花的小鹰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停在春华的肩头。
它仰着脑袋,高贵又虎视眈眈地盯着卫宴洲。
似乎将他当成了临华宫里的敌对势力。
而后还‘啊’地一声鹰哞,煽动了两下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