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地轻轻捏孩子的小手小脚,碰碰他圆鼓鼓涨起来的脸颊,觉得怎么摸怎么爱抚都不过瘾。
萧婉欣掩住嘴轻笑。
自己孩子被姐姐如此喜欢在意着,她自然是高兴的。
小声说:“姐姐,等他稍大一点,我让他跟你学武,好好保护自己!不过……你到底是做他师傅好呢?还是做他干娘?”
“我做他的师傅吧。”
乔巧托着小承恩的小手轻柔把玩,满眼是喜爱之情,脑子还保持着清醒。
“你再给他多找几位师傅。如此可爱的小承恩,自然要培养得文武双全!我一个人能力,远远不够。”
小皇孙的干娘,不是普通人能当的。当了,或许有很多麻烦。
萧婉欣在她身边坐下来,和她一起看着床上的孩子,眼睛里染上一片笑意。
她的乔巧姐,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在内心筑起一堵高墙,想要划清界限。
不过,谁规定当了师傅的人,不能再当干娘了呢?
乔巧照旧睡在隔间。
只是这次不需要过分照顾萧婉欣。她只需要陪着对方说说话,吃饭,逗逗小承恩。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们都在满心不安地等待、猜测沐承望下一步又会出什么昏招。最重要的是,关注长孙泽的抉择。
如果先王出殡后,一切成为定局改变不了,乔巧打算放弃殿试。送婉欣母子去封地,然后搬家。
得罪了沐承望,西境指定不能再留。
唯一庆幸的是:梁鸿达虽然急于求成,告密也只选择了长孙泽为知情对象。从这几日嗣王一党没来找麻烦看,长孙泽应该是将此事压下来了?
乔巧担心的是,现在长孙泽自顾不暇,还有余力庇护婉欣母子吗?
应该有困难。不然,也不会将她和云以墨解禁,调来守护这处私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等到先王出殡的日子。
萧婉欣在屋里抱着儿子,用一个红布棉絮做的小老虎逗弄他。
小承恩的眼珠子跟着玩具转,“啊啊”地叫,嘴边流出口水。乔巧拿块帕子,将他的口水轻轻擦去。
别以为这是婉欣的慈母行为。
她自己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每次要把儿子逗急了、惹哭了,她才会在旁边看着别人帮忙哄孩子,自己“咯咯”笑。
乔巧挺同情小承恩的。
刚生下来,老爹没了;同父异母的哥哥想杀他;亲娘且不怎么靠谱。
婉欣尚未出月子,那屋子不透气、憋闷。趁母子俩午睡,她走到花厅外,在抄手游廊檐坊下的坐凳歇着。
透透气,顺便看能不能碰到云以墨出房间。m。
离这么近,反而因为各种回避,这几日没能碰面。
前晚听说前院进了贼,她赶去与云以墨、穆容两人打了个照面。人多嘴杂的,没好多问,不知是不是嗣王一党派来的探子。
总之她有种不祥预感:这藏身地,怕是再藏不了身。
坐了会,没等到想见的人,听屋里小承恩开始哼哼。乔巧起身,准备进屋瞧瞧。此刻,云以墨和穆容,竟然从外面联袂走了进来。
她觉得奇怪,停住脚,等两人走到近前问:“你们送先王灵柩出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