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我一起床就赶来见你……”
“哦,那你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吧。”
代理人瞥了眼我的钱袋,意有所指。
“哦,你要借钱吃饭?可以啊,咱俩谁跟谁。九出十三归,你要多少?”
“没有没有,我不用借钱。晚上七点,我再来找你。我走了,不用送!”代理人猛地转身,一溜烟地跑了。看不出,他身子虽然虚,跑得倒是快。
代理人显然隐瞒了一些东西,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流离,虽然恐惧,但还隐藏着一丝……快意?
似乎今晚我就要倒大霉?
我也没在意他。等他消失后,转过头看向空荡荡的街边,对着空气说话:“看够了?”
半空中色彩一阵扭曲,幻化出一个人的轮廓,转眼清晰起来。一位胖胖的年轻男子拄着一根手杖,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高高的圆礼帽,领结、印戒、腰带做工考究,一双漆黑的皮鞋刷得锃亮。
这身行头确实精致,就是放在他圆圆的脸蛋和圆圆的身上显得不伦不类。
“失礼了,魔术师爱德华向您表示歉意。我并非有意窥探,只是恰好在此休息。”
魔术师?次级幻影术,这可是魔法啊。
“游鹤,做什么的你已经知道了。”我有几个习惯用的角色称呼,环蛇、游鹤、疾豹、潜龙、飞虎;上回用了环蛇,这回就选游鹤吧。
“再次向你致歉,我该如何补偿您呢?”
“那倒不用,你不来找我麻烦就好。”说完,我转身便要离开。
“请留步。刚刚那位先生,在这里等您很久了。”
“看得出来,他抓我那下可不耐烦了。”我停下脚步,面向西装男,试图看清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是一个人在等。”
“对啊,还有你么。”
“还有一位,自称是血牛的代理人。”
“血牛?不会刚好是我晚上的对手吧?”
“对极了。”
“这也不奇怪,他们不是商量好了要打假赛,你都听到了。”
“是啊,生死斗。”
“生死斗?”我下意识地重复一遍,忽然来的寒意洞穿我的脊柱,从上到下一路凉到脚底,四肢神经因为紧张而剧烈收缩,刺痛不断涌入我的大脑。
奇怪,这具身体好强的生存本能啊,是某些实验的后遗症?
我不得不集中精神,将恐惧驱散,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输掉比赛可能对您无关痛痒,输掉小命可就未必。”
“是啊,你有何见教?”
“不敢,就当作我对刚刚鲁莽行为的一点补偿吧。您可听过,美丽新世界?”
哟,这不会接到主线任务了吧?
“那首歌吗?最近在街头经常听到有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