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薛盈盈。
说来我爹惭愧,我们薛家几代人都没有什么子孙福,到了我爹这里已经变成了一脉单传,我爹也是努力了大半辈子才终于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
好歹家里是留个后了。
从小我爹就把我当成男孩儿教养,养的我刀枪棍棒样样精通。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他想要个儿子,而是因为我娘,我娘是巾帼英雄,大英雄,上战场都能取对面首级的那种。
老爹想让我继承我娘的衣钵。不知道是不是越想要什么,事实就越反着来。
我从小就不爱舞刀弄剑,对那些军书战法也兴趣平平,虽说功夫不错,却也总不想着用在正道上,反而跟着六殿下一群人整天游街招摇,可快把我爹愁死了。
不过他愁也没用,我是给六殿下做陪玩去的,又有陛下在上面撑腰,老爹也只能独自苦闷我的将军之路就此夭折。
不过我也没有真的做一辈子耍花枪的纨绔子弟就是了。
距离当初的宫变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封云锦在半个月前就被斩首示众,我没去看。
主要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哈哈认识这么多年,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你的死期,我过来看看怎么个事!
怪尴尬的。
老爹说我们朋友一场,他犯下大错没有连累到我已经是万幸,叫我也不要太难过,可是我好像本来也不觉得有多难过?
这样说出来可能有点冷血,但我与封云锦的关系的确不如外人看到的那样信任友好,只是因为几人家世底蕴都差不多,再加上他背后又有个赫赫有名的公主做靠山,所以不可避免的走的近了些。
我都不敢打包票说这些年封云锦是真把我当过朋友。
他与六公主一同长大,自幼便常与宫中来往,父亲为国捐躯得陛下看重,母亲又与皇后是闺中密友,心高气傲些也是正常的,我们不过是他用来哄六公主开心的工具人而已。
不过好歹相识一场,如今到了这种物是人非的局面,说没有感慨是也是空话。
不过感慨也没什么意义,人还是得朝前看,就说路凡舟,这朋友刚死多久,他就要订亲了,还是和曲阳郡主。
真是奇了个怪了,当年明明一见面就要打起来的,现在突然好起来了。
本来想着等收到婚帖的时候过去看一眼,送份大礼过去,也算是圆了这些年给六公主当陪玩的同窗共事之情,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给我发请帖???
有点过分了。
比我不去看封云锦赴死还要过分。
我把这当做当初他对我一直压着他揍的报复,可是周岁却突然登上了薛府的大门。
周岁和路凡舟关系十分好,一般就我知道的京中大多权贵对于商贾都是不喜的,就算周家是皇商也不例外,路凡舟却说他和周岁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这让我有点意外,看来商贾也不是都那么有钱,还要和别人穿一条裤子。
周岁让我别介意,说这门亲事是路老爷子定下的,路凡舟看到我的话这婚就成不下去了。开什么玩笑,我是什么恶霸能把他酒席砸了还是怎么?
听完周岁说的那位曲阳郡主的性格有几分像我的时候,我正在忿忿不平的把周岁往外赶,勉强报了那一帖之仇的气焰。
其实我知道周岁的意思,路凡舟这家伙,人烂的不行,一张脸却长的真没话说,唇红齿白明眸潋滟的,往烟花柳巷里一扔,好几次人家以为他也是卖身的。
整天跟这么个大美人呆在一块,要说一点没有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这家伙的人品又的确十分令人堪忧,为了我们以后着想,于是我那传说中的爱情萌芽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捏死了。
不过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路凡舟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我可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闺阁小姐,往后就算是在路边碰上也得默契都把头扭过去当不认识。
本来就是因为利才聚到一块的,最后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分开都不算奇怪了。
只是都怪这几年光顾着跟封云锦和路凡舟他们鬼混了,正事一件没干就算了,就连朋友也没交上几个真心的,没人陪着我胡闹,在京中的日子都变得无聊了。
我不愿意天天在家里听年纪大的老爹唠叨,干脆遂了他在我儿时的愿望,一作气跑到军营里去了。
可是老天爷——!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军中卯时就要起来操练?!这是什么苦日子,我娘当年到底怎么受得了的啊!
到处都是老爹和老娘当年的战友,到处都是老爹和老娘当年带出来的兵,每天两眼一睁就对上一双双带着希冀的眼睛,痛苦的接受量身定做的加练内容。
嗯,我决定等我成了大将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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