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拧着她心脏,拧的又酸又痛,流出的血都是酸的,痛的。
她在薄时暮和医生离开后,走过去坐在床边,声音哽塞道歉: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遭这么大的罪。
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鲁莽。”
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这是她第一次后悔为了躲姐姐跑出房间。
第一次情愿被姐姐发现,也不想他受这么重的伤。
她后悔了。
宗霆看到喻绵绵自责后悔,眸光微眯,出声安慰:
“没事,痛是有点痛,但在男人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一个男人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何谈保家卫国?”
喻绵绵却红着鼻子眼眶反对:“现在不打仗,即使保家卫国、参军当兵都不一定这么严重。”
像王从荣,他们都只是在部队训练锻炼,吃苦耐劳。
还有村里之前退伍回家的大哥哥,也只是晒得黑点,身体练得坚实点,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和重大伤况。
哪儿像他?全身多处骨折,差点连命都没有,现在还要承受生不如死的痛。
非人般的折磨。
宗霆没想到喻绵绵这么在意关心,眸色深处升起一抹碎光,锁着她:
“心疼我了?”
喻绵绵:“……”
喉咙一哽,竟是没有否认:
“是,我心疼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为我受的伤,我心疼一下不可以吗?”
又不是只有男女之间才可以心疼,恩人、亲人,也可以心疼。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宗霆声音暗哑:“心疼就给点实际性奖励。
比如主动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