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本将军给了你们机会,但看来你并不想珍惜。”
金元鼎不再理会布吉玛格,冷面道,“如此不中用,直接杀了吧。”
侍卫应是,转身吩咐人去拿这几个监工。
布吉玛格方寸大乱,慌乱之下,甚至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楚越身上。
楚越立马会意,她倒不是同情他们,只是觉得莫名的压抑。
这几个监工虽然可恶,但不代表他们就该去死。
她没想到,不过一点冲突,金元鼎居然要杀了他们。
这些监工别看在别的奴隶面前风光,但若是被主子弃了,他们身后的家族或是就会立刻与他们划清界限,下场只有凄惨二字。
这与他的行为贡献无关,只是无用之人不必多留。
若一辈子不得主子赏识也就罢了,只要被主子选上,他们的荣辱前程就都在主子一念之间,说到底他们的性命前程皆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楚越有点后悔,不该借着他们的错处挑衅。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封建社会之下的正义从来都是有附加的。
“金将军,此事虽严重,但他们绝不至死,将功折罪岂不更好?”
楚越言辞有礼,声音沉稳,态度不容拒绝,她这是下意识的以彼此平等的身份与之交谈,这让金元鼎和其他人同时侧目。
“本将军决定的事岂容你随意更改,不中用的东西就是该死,还不拖下去?”
金元鼎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冷硬,众人心里只有害怕的份。
唯有那几个监工既惊诧又鄙夷看了楚越一眼。
这算什么?
刚置他们于死地,又给他们求情?
不过是在金将军面前讨好的把戏罢了。
几人心里暗骂,脸上却怕的要命,他们真的不想死!
“金将军,奴才不敢了!”
“都是这个女奴隶,她行事狡诈!”
几个监工还在叩头,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金将军!”
楚越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她是真心想救下这几个监工的。
“我想与金将军打个赌,就赌明日落日之前定会落雨。若我赢了,金将军便饶了他们,若我输了,便任您处置!”
楚越托出了筹码,金元鼎却不正眼看她,“还不拖下去!”
“是!”
说话间,一群侍卫已经将几人拖走,楚越想上前阻拦,却被金元鼎踹翻在地,并一脚踩在楚越的左肩上。
他有些不耐烦,之后他的视线落到了楚越脸上。
“你也不是什么善茬,无故挑衅,扰乱秩序,还一派的胡言乱语,怕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楚越强忍着痛楚,她还想说话,却被金元鼎打断。
“落雨?你怕是在说什么笑话,胡地一年也下不了几次雨,更何况如今正值盛夏,热气只增不减。”
风沙刮过,再次安静,只剩下金元鼎的声音。
“把她绑到那个木杆上,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说完,金元鼎顺手将楚越的下巴卸下,他不想再听她说出什么让人不爱听的话。
“不许给她吃食,更不许喝水,她不是说会落雨吗,那就何时落雨何时将她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