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的鬼头刀高高举起,映着午后刺目的阳光。
陆砚辞闭上眼,等待最后的审判,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他听到一声箭羽破空的声音,刽子手应声倒地。
初棠穿着一身血红的纱衣,拿着剑,浴血奋战。
“初棠!”陆砚辞嘶吼。
初棠望着他,目光之中满是坚定:“砚辞,我说过,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官兵一拥而上。
“带他走!”初棠忍着剧痛,将陆砚辞推向悬崖边。
两人已经被追到了穷途末路之上。悬崖下是湍急的河流。退无可退。
两人相携,一跃而下。
冰冷的河水裹挟着他们向下游奔涌。
再次醒来,陆砚辞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正用热毛巾为他擦拭额头。
“你醒了?”老妇人关切地问。
“这是哪里?”陆砚辞只觉得头痛欲裂。
“杏花村。”老妇人答道,“你掉进河里,被我儿子救了上来。”
“我……是谁?”陆砚辞茫然地问。
老妇人愣住了:“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陆砚辞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的记忆一片空白。
这时,一个清秀的女子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正是初棠。
她看到陆砚辞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醒了!”
陆砚辞看着她,却没有任何印象。
“你是?”
初棠手中的药碗险些掉落。
他不记得她了?
“我……我是棠儿啊,是……救你的人。”她强忍着心中的苦涩,挤出一丝笑容。
陆砚辞看着她,眼神依旧陌生:“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语气疏离。
初棠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真的不记得她了。
曾经的山盟海誓,如今都成了泡影。
老妇人看看陆砚辞,又看看初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