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微微颔首,神色平和,娓娓道来:“她乃叶啸鹰之女,你们先前应是有过照面。”
谢宣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他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了然之色。
此时,段宣易雷厉风行,毅然决然地果断出击,满心渴望能与叶若依倾心交谈。他神色自若,一脸笃定地信步而去。面容上挂着儒雅微笑,朝着叶若依缓缓而去。
唐莲瞧见这一幕,内心陡然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运转真气,欲以酒作暗器,令段宣易当众出丑。未曾想那段宣易武功亦是出类拔萃,只见他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居然将内力巧妙化解。
萧瑟揶揄道:“大师兄,你失手了。”萧瑟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唐莲此刻心跳如鼓,只觉无地自容,只想赶紧找个事情转移注意力。恼羞成怒道:“莫要多言。”接着便走向一侧,如鸵鸟藏头般去摘叶子。唐莲的面容上蕴含着窘迫之态与羞赧之色,那副样子令人捧腹不已。
谢宣神色专注,若有所思,感慨道:“这段家的隐水术,着实不容小觑。”
司空长风感慨道:“吾家这大弟子,平素总是一副愁眉苦脸之态。未料外出数月,竟多了几分烟火气息。这才几日时光,怎就学会与人争风吃醋了呢?”
司空长风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一抹意外与欣慰交织之色。他心中暗忖:唐莲这小子,以往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如今外出历练一番,倒是有了些人情冷暖之感悟,不再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只是这争风吃醋之举,着实让人大跌眼镜,却也显露出他多了几分凡俗之趣,不再如从前那般刻板无趣。看来此番历练,对他而言,确是收获颇丰啊。
此时,段氏兄弟手执暗器,徐徐前行。但见那段宣易眼神一凛,运转内力,手中的酒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唐莲疾射而去。那酒势如破竹,于半空带起一阵凛冽的气流。
千钧一发之际,倏然,雷无桀怒目圆睁,满脸义愤填膺之色,身形如箭般冲向唐莲与段宣易之间。口中怒喊道:“不准揍我大师兄。”那嗓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一道雄浑凌厉的剑气,宛如闪电般携着绚丽缤纷的花雨,以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至。刹那间,楼内百花仿若受到神秘感召,飘飘洒洒地舞动起来,恰似天女散花般璀璨夺目。那景致美轮美奂,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好似误入了如梦如幻的梦幻之境,令人心醉神迷,流连忘返。
所有人皆被这奇景所震撼,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雷无桀傲然而立,发丝随风飘动,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此时,那剑气与花雨渐渐消散,只留下满室的芬芳和众人心中的惊叹。楼外微风拂过,似在诉说着这段传奇的故事。
片刻后,众人缓缓回过神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方才的惊人一幕。雷无桀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中带着一丝傲然。他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惊叹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天幕之下】,雷梦杀看到儿子雷无桀如此霸气出场,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不愧是我雷梦杀的儿子,瞧瞧这气势,这出场,真是威风凛凛啊!”雷梦杀满脸自豪,双手叉腰,“我就说嘛,我雷梦杀的种,那必定是不同凡响。遥想当年我在天启城也是纵横捭阖、叱咤风云,我儿子如今这风范,颇有我当年的影子啊!啊哈哈哈哈!我雷梦杀的血脉,自当超凡脱俗,我儿雷无桀日后必定成就斐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着整个人昂首挺胸,那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天启城的辉煌岁月。雷梦杀愈发得意,在原地来回踱步,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儿雷无桀,那就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名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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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有的露出无奈的表情,有的则暗暗偷笑。
此时,百里东君看到雷梦杀这副自恋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说道:“雷二,你可悠着点吧,不就是你儿子出个场嘛,瞧把你得瑟的。”
雷梦杀一听,不乐意了,脖子一梗:“东八,你这是嫉妒,嫉妒我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你看看你,有这么厉害的儿子吗?哦!我忘了,你日后,孤家寡人一个。”
百里东君被雷梦杀这话一噎,哼了一声:“你就吹吧,等会儿指不定出啥变故呢。”
雷梦杀却不以为然,继续手舞足蹈地夸赞着雷无桀,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着他儿子转。
就在雷梦杀得意忘形之际,李心月走了过来。她柳眉一挑,瞪了雷梦杀一眼,说道:“雷梦杀,你能不能收敛点?在这瞎显摆什么呢。”
雷梦杀看到妻子来了,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但还是嘴硬道:“心月,你看看咱儿子,多厉害啊,我这当爹的骄傲一下还不行嘛。”
李心月看着光幕上的雷无桀,眼中也闪过一丝欣慰,但嘴上却不饶人:“哼,儿子厉害是儿子的本事,你少在这瞎得瑟。不过嘛,无桀这孩子确实不错。”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雷梦杀见状,连忙凑到李心月身边,笑嘻嘻地说:“是是是,咱儿子随你,又厉害又有气质。”
李心月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但眼神中的温柔却出卖了她内心的喜悦。
司空长风则微微抬首,凝望着天幕,而后步履匆匆地来到南宫春水与洛水身畔,满脸皆是义愤填膺之色,喟然长叹道:“师娘,师父,我当真不愿做日后的什么三城主了。您二位瞧瞧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嘴脸啊!二师姐也太肆意妄为了,说拆登天阁就拆登天阁,丝毫不体会我这做三师弟的管账有多难。登天阁那可是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才修建起来的,她倒好,说拆就拆,一点都不心疼。我这每天为了雪月城的账目操碎了心,她却在那儿给我添乱。还有那个雷无桀,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他胡作非为,前来搅乱花会。那花会可是我精心筹备的,就被他这么一搅和,全乱套了。我容易吗我?这让我如何治理是好啊?”司空长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他越说越激动,差点跳起来:“我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这边要管账,那边要处理各种事务。他们倒好,一个拆房子,一个捣乱。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受这样的折磨。”说完,他双手抱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时,南宫春水和洛水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南宫春水轻咳一声,说道:“长风啊,莫要如此急躁。这雪月城的事务繁杂,确实辛苦你了。不过,你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撂挑子不干呀。”
司空长风一听,立刻抬起头,苦着脸说道:“师父,这可不是小事啊。他们这样乱来,我怎么管得过来嘛。我感觉我都快被他们逼疯了。”
洛水也笑着说道:“长风,你要多担待一些。他们也不是故意要给你找麻烦,只是性子急了些。你作为三城主,要有大将之风,不能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打败了。”
司空长风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师娘,我哪有什么大将之风啊。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眼不见为净。”说完,他还做出一副要逃跑的样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南宫春水与洛水则是四目相对。目光交汇间,一抹鬼灵精怪的神色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却又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想。
南宫春水微微扬起下巴,轻咳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徐徐而言:“长风啊,你瞅瞅你们这三师兄妹之中,东八那小子啊,真的是自甘堕落地让人无话可说,简直就像烂泥扶不上墙。整日里那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模样儿。就知道无所事事地瞎晃悠,压根儿不把自己的责任放在心上。甚至连徒弟都懒得去教导呢,主打一个散养制。你说说,这像话吗?我都替他着急,可他倒好,一点都不觉得有啥问题,还整天优哉游哉的,好像这雪月城的事儿都跟他没关系似的。我这当师父的,看着都心累啊。咱再看看你,多懂事,多能干,这对比一下,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完,南宫春水还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