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女孩子很难很难得到发展的机会。属于女孩子的机会,很少很少。广州就那么好混吗?半年就可以,“混得很好。”如果哪一天他们分手了,如果她相信了他的话,她是否也会“混得很好”?
他明明可以与她父母保持联系,他明明可以等她回家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会说:“反正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还有,对他太主动,是不是反而没有结果?那么漂亮,那么主动,那么张扬的爱,竟然都没有结果。才认识几天,她就急着将他带回家去,是不是太着急了,反而让他有了戒心?
这样的故事,知道又有什么用?不知道也罢。
湘潇的心里好乱,无数个的想法,从她的心底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但是她却没有把她的任何一个想法,说出来讲给他听。
“怎么,你吃醋了呀?”见湘潇半晌才讷讷地说出这么一句,冼锐笑了笑道,又伸手去理了理她的头发。
男孩子总是觉得这样的举动很正常,女孩子却总是觉得这样的举动很怪异。她认为,他这只是在想抓住过去的尾巴,这很像修辞手法里的“移情”,在恋爱里让人觉得这像是“移情别恋。”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了,但还是让她非常难受。她又没有谈过恋爱,她又没有尝到过失去一个恋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反而,她对这段迟来的恋爱,寄托了太多的美好。对她而言,两年前与刚刚发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样的故事,好像更适合在大白天里,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地很正式地讲。而不是像现在,刚刚对他有一点点好感,而且是在这朦胧美妙的灯光下讲。就算是讲了吧,也应该说再见了,让她自己回去整理一下情绪之后再说。
湘潇摇着头说:“不,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应该找一个比我好,比我漂亮的女孩子。”
刚刚勉强过了小姐这一关,马上又来了个漂亮的前女友,这简直比看恐怖片,还更受刺激。幸好,她的心脏功能——尚好。
“你坐过来一点。”冼锐说。
湘潇看了看冼锐,起身向他挪了挪。
“再坐过来一点。”冼锐又说。
湘潇又起身挪了挪。
冼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你跟你妈妈提起过我吗?”
湘潇笑而不言。
接下来彼此都找不到话说,于是便沉默了片刻。
“我可以吻吻你吗?我明天就要走了,连吻吻你都不行吗?”冼锐再次请求,他真的很想吻吻她——她的小唇。
“不。”湘潇摇着头说,秀发直扫到冼锐的眼镜上,脖子上,和脸上。
起初拒绝他,仅仅只是因为害羞。而现在,她的心情因为听了那个伤感的故事而复杂。
他又拉了拉她,这一下比上一次更有力气,湘萧倒在了他的胸膛上,耳朵贴着了他的衣服。
“你以为你是张学友呀?还需要《吻别》?”她俏皮地说,像泥鳅般地从他的怀里滑脱了。
他的手中,只剩下一缕清风。他失望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我吃过大力神的。再加上手中又有这有力的武器,所以……”湘潇朝着他咯咯地笑,得意地向他扬了扬那把粉红色的梳子。
冼锐一听,苦笑着,借题发挥说:“你的梳子划伤了我的脸了,我本来就丑,这下就更丑了。”
湘潇不理他,坐到桌边,又剥了一粒开心果放进口中。这一粒开心果,真是无滋又无味。片刻,她转过头去看冼锐,他正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也忽然转眼看她,四目相对。他因此说:“你坐过来吧,我再不碰你了,我尊重你。”
湘潇坐着不动。
冼锐又说:“你坐过来我跟你说话。”
湘潇依旧不动。
冼锐终于有些微怒了,道:“我这人其实不坏的,我又不吃了你。”
此时她并未多想,她只是想这样静静地待着,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湘潇听了,真是伤心,于是便真的不动了。他就不能安静片刻,他根本就不懂得尽情享受,这静谧而美妙的好时光!
冼锐也真的生气啦,厌厌地说:“那好吧,你坐着,我躺着。我们谁也别理谁。”
他可不吃这一套。她的小花招,是失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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