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郡主忽的想到,若是爹爹真有见不得人的事,那他出行岂会不安排人看守母亲?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去了,定会惊动爹爹的人。
清玉郡主低头一想,吩咐春沫道,“把父亲院里的丫鬟服饰给我找一套来!”
“郡主,明日再……”春沫正劝着,清玉郡主目光一凛向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春沫便不说话了。
不出一刻钟,清玉郡主端着一碗安神汤,顺利进了福安长公主的寝殿。
一刻钟后,几个黑影在华宁院屋上使用轻功,跟一阵风似的飞檐走壁出了公主府。
屋下,金嬷嬷高声喊话,“有刺客!严守公主府!”
公主府一时戒备起来,各院都得到消息说福安长公主遇刺。
沈溪月等匆匆往华宁院去。
沈溪月满是疑惑,前世这个时候她在偏院,好像并没有听说今夜这么一出。
进屋就见福安长公主垂着一头青丝,穿着齐整高坐在主位上,边上站着丫鬟着装的清玉郡主。
沈溪月只叹清玉郡主的表情管理越发不好了,看向她时那满眼的得意丝毫掩不住。
沈溪月猜想,不会是清玉郡主为了让福安长公主消气,自导自演一场替母挡刀挡剑的戏码吧?
沈溪月这般想,就听到林之傲问清玉郡主,“妹妹怎的这身打扮?”
林之傲也没等回答,就转头朝福安长公主行礼,“儿子惭愧,来迟了。”
林之宇的骂声紧跟其后,“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闯公主府!简直是不把母亲放在眼里!”
“本宫无事都坐吧,幸有清玉。”福安长公主看向清玉郡主,那出神的双眼柔和了一瞬。
但很快又凌厉起来,“估计很快便有消息了!”
沈溪月观察到如此,也跟着恭维,“多亏大姐姐及时赶到,看到母亲无事女儿便安心了。”
总之此时此刻先给清玉郡主戴高帽,待会再见机行事就是,万万不能让此前的努力全白费。
这时外边传来渐清晰的喊声,“公主——”
屋内众人齐齐往门边看去。
驸马一身黑衣大步进门,就连飘起的披风都是乌漆麻黑的。
看到如此沈溪月越发不解。
只见驸马扫了屋内众人,边走边焦急问候福安长公主,“是臣来迟了,公主可有伤着?刺客可有抓住?”
“爹爹这一身的打扮就很像一个刺客!”清玉郡主立即道,“爹爹有何要紧事,要夜半出府?”
驸马一怔,低头打量自己。
沈溪月听着,貌似不是她想的那样,也就安静看戏了。
“外边哪只莺莺燕燕勾得驸马漏夜出府?”福安长公主神情淡淡,玉指圈着发尾,说出的话却极有份量:
“若是真有刺客,那驸马兴尽而归时看到的就是满府白帆了!”
驸马听到福安长公主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拧眉看向清玉郡主,“芝丹是越发不可理喻!”
“这两日你频繁惹你母亲动怒,就不许为父寻些玩意儿,哄你母亲开怀?”驸马说着,掀开黑色披风。
但见披风里,驸马抱着一大罐流萤!
黑衣衬着点点闪烁的流萤,此刻仿佛驸马便是一小片星空。
相对于沈溪月等的惊讶,清玉郡主眸中反而划过慌乱,她不安往福安长公主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