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兮冷哼:“真是两张能辩的嘴,可惜满嘴谎话,虚伪至极。”
裴华宽听到如此言语,当即想暴走像往常一样让裴灼兮挨一顿打,又想到还有绛聿骁在场,他生生忍了下去,心里恼火极了,表面上却只能笑呵呵的敷衍过去。
元允禾功夫便浅了些,她的满腔怒火上脸,着实像个喷气的蒸笼。
裴灼兮不愿再与他们过多纠缠,趁着他们不注意,她将一张纸条偷偷塞到裴尚敏手上,便随绛聿骁一同离开。
这烦心之地,来一次便是乳腺增生,忍一回便是卵巢囊肿。
她不愿如此,强硬些,这帮人才不会总找她麻烦。
他自己本就是他人取乐的棋子,偏偏蠢笨得以为他人是他的靠山,行事嚣张至极,堪当一介蠢才。
午时从相风府出来,现下已过了未时,日头有些偏西了。
裴灼兮走出裴府后,停在门口,抬手遮挡视线,从指缝透过去看天,感叹今天的天空格外湛蓝。
绛聿骁也随她此举,抬手遮目,指缝看天,不由得附和。
闻言,裴灼兮一笑,她没想过绛聿骁会跟着附和她。
回到马车上,绛聿骁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打开话匣子的时候,浮丘无命突然出现在裴灼兮身旁。
拿在手上的,是一支木簪,他递给了裴灼兮。
“圣家丫头的拜师礼不够精细,你看这支如何?”
裴灼兮接过,拔出之时,竟比原先那只着实精细。
圣沉的那支木簪,仅是一柄刀刃,而浮丘无命的这支木簪,亦有刀刃,可周围却有放置银针的位置,不多不少,刚好可以放完一副。
裴灼兮很喜欢,也很谢谢浮丘无命的礼物。
绛聿骁将二人的相处放在眼底,竟心烦意乱的,遂选择沉默,视而不见的看向窗外。
到达相风府,绛聿骁下了马车便想去扶裴灼兮,哪知他一回头,便见浮丘无命已然在扶着了……
可恶!到底谁才是夫君啊?!
有这么明目张胆的鸠占鹊巢的?!
待到裴灼兮站定,绛聿骁揽过她的肩,表现出一副很亲昵的画面。
“兮儿~”
浮丘无命看着已然空了的掌心,笑着识趣欲要离开:“小兮,我又要离开一阵子了。”
裴灼兮白了眼绛聿骁,转而温柔的看向浮丘无命:“为何这般匆忙?你不是刚回来吗?”
浮丘无命解释:“我是不该出现在你世界里的人,存在太久,因果便越是纠缠,于你不好。”
他本就寻她而来,他配不上待在她的人生里。
他只能守护,像骑士守护公主,不奢求爱慕。
绛聿骁听他要离开,乐得不行,却因裴灼兮在场,硬是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高冷面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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