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换到以前,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翻墙去找宋惜君。
卧房内。
宋惜君正斜斜靠在卧榻上,随手翻着话本子,陡然听到有人敲窗,随即便是柔柔甜甜的一声,“惜君?”
“绒绒?”宋惜君手里书页都差点掉了。
她鞋都来不及穿,便陡然跑下了卧榻,半跪在窗边。
窗外,一个白衣少女正看着她,有些羞赧地笑着。
……
卧房内,宋惜君紧紧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你手上,如何起了这么多茧子……”
“你瘦了好多,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
她脖颈和肩光洁的肌肤上,有很多细碎的伤疤,像是被什么薄而锐利的细刃割破的。
她又翻开白茸的袖子,看到少女细嫩的手臂上,正层层包裹着纱布,里头甚至隐约还能看到血,白茸已经低呼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掩起了袖子。
宋惜君神情骤然变化,竟动了几分气性,“沈桓玉知道你这样了吗?他人呢?死了吗,去哪了?”
白茸原本正低着眼,她沉默了半晌,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看着宋惜君,朝她为难地轻轻笑了笑:“阿玉,不在……他出远门了。”
从前,他离开前,都会与她仔仔细细说,他下次回来的日期,一定要她记住。
这次却没有……如今方觉,或许,他其实早早暗示过了,他再也不会归来了。
宋惜君冷笑:“你就会护着他。”
“他要做什么,你都拒绝不了。他对你随便撒撒娇,你就被哄得脑子发蒙。”
从小便阴暗又心机深沉,独占欲还强,白茸如何玩得过这种男人。
她道:“还说什么出远门,不在。我看他搞不好,现在人也还在上京城。”
“你嫡母一直对外托说你身体不好,在调养,不让我见你。”
宋惜君看了眼门,她的心腹侍女正守在门外。
她对白茸低声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得了怪病,婚期又马上到了,你家想让你嫡姐替嫁给他。沈桓玉知道此事吗?”
最开始,宋惜君听了这流言蜚语便觉得可笑。
白芷和白茸确实长得像。只是,沈桓玉还能认不出白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