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心比刚才遇到兔子还跳得厉害。
其实这个鬼头鬼脑的田富真的偷看她们了,看后,便迅速悄悄撤离,急速离开后,大约50米的地方故意高声呼叫,他要证明他没干坏事。
三个女人从凹处爬到路上,发现田富在50米外,她们才放心下来。
老师说:“他没看见。”
姜四花顺着风的方向拉大嗓门说:“田富你往前走。”
田富说:“好的,你们快点。”
“老师,如果丁所花和田富搞在一起,会不会生娃娃?”姜四花故意拿丁所花开玩笑。
丁所花生气说:“姜四花,你怎么拿我与田富说事呢?”
“不是的,所花,我是假设,请教老师嘛,对你来说是长见识。相当于上生理课。”
“好吧,老师我来说。”白老师接上话题。
“如果说田富,田富今年几岁?对了,我记得他是15岁,如果?如果?”
“什么如果?”
丁所花吃惊的问:“老师,田富同学,也会月经吗?他是男生?”
“丁所花同学,不是月经,男生是遗精。遗就是有流、淌的意思,就是遗憾的遗,精是精神的精,就是男人的精子。这就是男女的生理课,可惜啊,现在的初中没人讲男女关于性方面的课程了,这也是教育的缺失,是一种遗憾。”
姜四花问:“老师,你现在谈恋爱吗?”
“老师大学里就谈了,大学里面不反对恋爱,你们也要长大再谈。”
“那老师,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幸福甜蜜而不可思议,也不可捉摸,感情这东西不可捉摸,也许是雾里,也许是云里,一言难尽。总之是互相爱慕,是期待是渴望是心跳也有悲伤无奈,会让人高尚也会使人堕落。等你们长大后你们自己去体会。”
就是这句话,深深印在两个女同学的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从此以后,无时无刻不占据着她们躁动的心灵,想入非非的幻想与冲动,激励她们走向未来。
也是这一刻,恋爱这个东西,仿佛一个魔鬼,潜入她们的心里,时不时,在夜深人静,或孤独寂寞时,在身体里兴风作浪。
在进村的路口,田富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地吹着口哨,等待着白老师和丁所花及姜四花同学,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她们靠近他时,他手握着一根从地埂子里抽来的木棍,说:“进村了,有狗,你们跟我,我打狗。”
“狗凶不凶?”
“上次与王学十在一起,不凶,但对陌生来客说不定。”
果然,进到村里,刚开始,狗叫得疯狂,但狗看到田富在空中挥舞的、呼呼着响的木棍,声音小了许多。有的就夹着尾巴,抖身子瞟着眼睛走开了。来到王学十家门口,他们看到王学十,正在院子里拿着书本看,嘴里念着“English”,脚一拐一瘸地在移动着。
“王学十,我是田富。”
王学十看到他们,显得很意外,连忙叫:“白老师好!田富、姜四花、丁所花同学好,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大老远的路,真是辛苦你们了,来,屋里坐。”
白老师关切地问:“王学十同学,你这是怎么了?”
“白老师,在我大爹家门口玩,我四弟不小心踩塌一快石头,落下来,把我右脚打骨折了,我爹用了一些骨伤药,给我外包。现在好多了,能走路了,前星期肿得厉害,现在能走路了,只是不太利索,应该没大问题了,我爹是草药医生,草药能手,方圆的人们,跌打损伤,都到我家医治。”
白老师问:“那就好,那好,现在到学校读书有没有影响?”
王学十说:“没有影响,我正计划后天到学校去,让你们担心了,谢谢你们。”
“王学十同学,今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吗?同学们帮你拿书包。田富帮你扛盘缠到学校食堂。”
“能去的,只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背东西。我爹说后天他将我用马车拉去。顺便拉些食堂要的木柴。”
“哎呀,不能再耽搁了。”
说话间,王学十父亲王治山手里捏着锄头,肩上扛着一捆透骨草、牛膝、伸筋草等草药回到家里。父亲穿着有些破烂,身上沾着野草和泥土,他满脸堆笑地说:“老师,几位同学,你们来了,快家里坐。”
白老师、姜四花、丁所花、田富低着头走进家门,屋里黑漆漆的,凳子上落满灰尘,父亲用袖肘在凳子上掸掸,然后塞在她们的屁股下面说:“家里烂包包的,穷了,让你们笑话,喝点水,今晚就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