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的造像位于正中央,在萦萦的香火笼罩下,显得格外肃穆。
这边在旁边的一盆炭火中将香头点燃,然后准备深鞠三躬再将其插进香案中便行了。
结果这第一躬鞠了不到一半,原本风和日丽的山顶忽的狂风大作,而且这股风很不对劲,因为它不往别的地方吹,乃是如风扇一样直对着“武曲殿”正门口吹,凛冽的风力毫无保留的全部灌入室内,不仅将手中的、已经插好的香火全部吹灭不说,接着从供桌到神像再到整个大殿,如地震了一般,剧烈的摇晃起来,满满当当的贡品登时散落一地,头顶也是灰尘如雨一般往下落。
比这些还要离奇的是,这一切只发生在眼前的方寸之间,屋外一切如故。
项骜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有点懵的直起身左右环顾,也是在这会儿,从后面绕出来一名老道,看样子是打理这里的负责人。
他一脸惊恐的冲到外面先和前者对视了一眼,遂用更加惊恐的表情看着这边,然后不由分说抓住手腕就往外拽。
两人跨过大门离开了“武曲殿”的范围,狂风、震动也在刹那间消失不见了,要不是里面供桌和香案上的一片狼藉,都好像这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老道喘匀了气,开始认真打量起来面前人,片刻后道:
“原来如此!”
随后跟着跑过来的水欢也听的一头雾水,便问:
“刚才好像突然起风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而对面并不理会这话,只是对着项骜,用严肃中带着点叮嘱的口吻说:
“这位居士,你可万万不能再拜这里的任何一尊神了!”
“为什么?”
“就说这‘武曲星君’吧,哪有自己拜自己的道理?其他的殿更是不可,个中原因贫道虽然看不破可断无妄语,切记!”
话罢,老道一撩道袍就跑了回去,接着大门紧闭挂上了谢客牌,和徒弟们收拾残局去了。
项骜和水欢随后便是一番面面相觑,后者道:
“什么叫‘自己拜自己’?这师傅难道想说你是武曲星?”
前者一耸肩,回:
“我哪儿知道?”
“啧,如果按照这个方向揣测下去,好像是这么回事哎!”
“嗯?”
“你想想武曲带一个武字,是管什么的?你又这么厉害,打架从无败绩,连枪都奈何不了,是不是这么一解释就很合理了?”
“虽然。。。但是,有点夸张了。”
“我觉着一点都不夸张!咱们换个地方拜一拜,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可不太合适,听人劝吃饱饭,既然说不要拜那便不拜了。”
“那你的护身符怎么办?”水欢撅嘴道。
“这不简单?卖纪念品的这么多,找一家挑个好看的不就成了,如果不行再加上名字也可以。”
“但那样我总觉着不够诚心,和在庙里求来的不一样。”
“你看,你这会儿又担心上了,刚不说我是武曲星呢吗?我都是神仙了,还怕小人加害?”
“这倒是,你是无敌的,谁也不能将你打败!”
“小丫头又给我戴高帽。”项骜说着伸出大手把水欢的头发揉乱了,她气呼呼的想去打他的头,却因为身高差距怎么试了好几次也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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