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池北沐朝身后扫了眼。对上的便是池苍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挑了挑眉,默不作声将书中噬魂书收了起来。下一秒,衣领被人揪起。眼看着拳头要落下,池北沐神色仍旧淡然,甚至眼底还夹杂几分笑意,“你在这里对我动手的话,她可是会醒过来的。”随着话音落下,本要落在脸上的拳头也被止住。池北沐笑着甩开男人扯着衣领的手,余光看了眼后面似有醒来趋势的靳淑梅,眉眼中满是讽刺。“我不过是在帮你,靳家的人,本来就不该继续活着。”“我的好……父亲。”池北沐丢下这话,撞开人缓缓离去。在他走后没两分钟,本昏睡的靳淑梅悠悠转醒,在看见站在床边神色哀伤的男人,下意识开口。“老公?”池苍眸色一闪,将情绪掩盖,浮现笑脸,“正打算喊你一起出去吃饭散心,没想到你就醒了。”“好啊,我们可是好久都没一起出去玩了!”看着她脸上兴奋神色,池苍心底那股哀伤越发浓厚,最终撇过眼去,不再跟靳淑梅对视。算了……反正……她是靳家的人。他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安玖兮醒来时,周遭只有时文赋一人。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神色紧张地拽住男人衣袖,“靳屹泽呢?他怎么样了?”靳屹泽身体内长时间聚集那降头术,身体机能损害了不少,必须要用灵气充盈激活细胞。不然就算是降头术消失,靳屹泽还是危在旦夕!见她这么在意靳家那个臭小子,时文赋不免有些吃味。“他能有什么事,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像是身体难受过的!”安玖兮这才回过神,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时文赋。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四哥,抱歉。”这一句四哥倒让时文赋脸色缓和了些,他抿了抿唇,想着要找什么话当开头。屋门就被人猛地推开,靳屹泽气息微喘,显然是跑过来的。看到来人,时文赋脸上笑意瞬间夸掉!不等靳屹泽出声,迅速将门关闭反锁。这一套操作下来,看的安玖兮满脸疑惑,“四哥,您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时文赋轻咳一声,“是这样,我知道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就是……我是你亲四哥。”安玖兮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笑着摆手,“时哥,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我亲四哥。”虽然江婉和师傅都在说她跟时家有关系,可她对于时家很是陌生。甚至母亲留下的日记本里,都未曾提及过时家的存在。而且大师兄也曾说过,时家……要少接触。“你母亲叫时瑶,熊猫血,身高175,体重98斤,你母亲后背左边有一个胎记,像云朵的胎记,你跟你母亲的血型一样。”时文赋一字一句将从老爷子那得到的信息,尽数在她面前说出。见安玖兮皱着眉不说话,时文赋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拿出最强有力的证据。“或许这个东西,更能证明你和我们之间的联系。”随着时文赋话落,一把桃木剑也出现在两人中间。安玖兮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桃木剑,下意识想到放在包里那把。正在她犹豫,要不要拿出来时。她的桃木剑就冒了出来,很是亲切地贴在时文赋手上那把。“妈妈?”安玖兮惊诧喊了一声,看着桃木剑上汇聚的光芒,下意识伸手触碰。只不过,不等她触及。时瑶身影消散,桃木剑落在她手上。“小姑姑的这把剑,叫……霜寒。”霜寒?安玖兮嘴角抽搐一瞬,“一剑霜寒十四州的那个霜寒?”时文赋神情也有些尴尬,“小姑姑那段时间,沉迷在修仙小说里,所以就给这把桃木剑起名叫霜寒……”听到时文赋对母亲的描述,安玖兮似乎能想到,她母亲年轻时的模样。想必定然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你现在相信了吧,我们是一家人。”时文赋期待看着眼前人,心里已经开始思索给什么见面礼比较好。但安玖兮接下来的话,让他沉默。“比起这些,不如我们还是做一个亲子鉴定,说说话,这桃木剑是我捡到的,人影也的确是我母亲。”“但还是做个鉴定看看,比较有说服力。”虽然安玖兮清楚,这些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可她想到师兄和江婉的话,总觉得时家的水只怕更深,不然当初母亲又为何身后空无一人,就那么的死去。甚至到现在这么多年,时家都没找到她的下落。只怕……其中另有别的隐秘。“也好。”时文赋应下,收集了安玖兮一滴血后,才将门打开。靳屹泽谨慎目光扫视男人一圈,见安玖兮没事快步进门握住她的手,“怎么样,没事吧?身体还有没有累的或者痛的地方?”安玖兮笑着摇了摇头,余光见时文赋关上门离开。这才拉着人坐在床上,翻身坐在男人腿上。这样的姿势在靳屹泽眼中格外暧昧,只觉得气血不断上涌,回避视线不敢跟安玖兮对视。他怕……他忍不住。安玖兮并未察觉到他眼神变化,双手隔着衣服在男人胸膛上摸索,神情格外认真。“兮兮,别摸了。”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头顶传来男人沙哑隐忍声线。安玖兮这才抬眸,撞入靳屹泽眸底情绪,只觉得脸颊瞬间滚烫,“我是看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她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从他身上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暧昧气息,让安玖兮心跳急速加快。她轻咳一声,“既然你身体恢复的很好,那我就不担心了,我先去洗个澡!”靳屹泽视线扫过小丫头泛红耳垂,顿时起了逗弄心思。伸手猛地一把,将人拉回怀内。“兮兮不如跟我一起洗?”怀中小丫头挣扎动作一顿,脸色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靳屹泽!”安玖兮气呼呼咬着牙将人推开,拿着衣服钻入浴室。门外是男人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