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被诬陷下嫁世子凌禹城,也没有放下对凌逸宸的倾爱。卑微而恒久,若是能让凌逸宸的眸光在她身上多停留半会,那也是慕施施唯一能为她做到的事情了。
希望慕若依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好了,我们去准备贺礼吧!”慕施施叹了一口气,领着言菊便往她私有的库房走去。
才刚行至长廊那儿,居然迎面碰上一脸春风得意的慕若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哟,这不是姐姐吗?怎么短短时日未见,竟然越发的憔悴了?若汐见过姐姐,噢,不,应该是代王妃。”慕若汐饶有意味地瞧了瞧慕施施身旁的婢女,弦外有音地说道,“姐姐什么时候换了个精乖的婢女,那个教奴呢?呵呵,妹妹倒忘记了,那婢女是逍遥王的人,怎么会对姐姐忠心耿耿?”
她的冷笑,让慕施施觉得十分的无聊。
“然后呢?”一句话,硬生生将慕若汐给堵了回去。慕施施不想跟此人过多的纠缠,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姐姐,你不觉得一直以来,都是逍遥王在利用你吗?”慕若汐突然凑近,盯着慕施施的双眸,低声说道。
慕施施嘴角露出轻蔑,反唇相讥道,“就算逍遥王利用本妃,本妃跟逍遥王之间也没有做越礼的事情。”
“你!”一句话就让慕若汐又气又羞愧。
“有些事,做错了,就永远都回不了头。得不到的人,就算你处心积累也罢,终究也不属于你。”慕施施也凑近她,盯着她盛气凌人的双眸,不屑道,“没有这样的命,就不要强行逆转,不然,到头来栽了个大跟头,就烦不了身了。”
慕若汐被气到了。
想不到,最先沉不住气的人竟然是自己。
目送慕施施趾高气昂地走开,慕若汐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染上一丝水墨。
凌逸宸竟然还跟慕若汐明目张胆般来往,明明答应过的事情就像脑后的那一根毛,早就忘记了。
“这个夜明珠,”架子上琳琅满目,那库房建造牢固,慕施施私下又悄悄派人加固,只有她手中的那一支凤簪子才能打开这扇门。这也是慕若汐羡慕嫉妒恨的一个理由。“还有那个珊瑚。”
夜明珠浑圆有光泽,拿在手掌心,细腻温润,散发着晶莹透亮的光泽。
“王妃,这个珊瑚没有锦盒能装得下了。”言菊掂量了一番,这些东西,应该是她当初嫁进代王府时,王后南宫雪凝精心准备的。那个时候,言菊也在场。
慕施施瞧了瞧,笑道,“那直接弄着上等的托盘,让越多人看到就越好。”
“好,”言菊觉得这个主意也是不错。“对了,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拿不完,为何不让墨菊跟沉冬来。”
慕施施忽然回过头去,“如今,言菊你觉得我能相信的人有几个呢?墨菊跟沉冬对我侍奉体贴,面面俱到。可是,藏在糖里的针,是最伤人的。”
“言菊明白。”
挑了不少上乘的贺礼,慕施施也亲自捧了一些,便放在庭院前晾着。
婢女纷纷前来围观。
那羡慕的眼神,慕施施尽收眼底。
这些东西,相对于当初凌子盟对她的雪中送炭,根本不值一提。只不过,慕施施这样是做给凌逸宸以及其他有心之人看的。
凌子盟的大婚,实际上,就是一场势力的较量。
望着凌云国的天,乌云渐渐密布起来。
这一切好像变了。
青色的天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汽朦胧。
空气夹杂着湿润的气息,慕施施正对着铜镜梳妆打扮。略施粉黛,早就明艳照人了。这会,言菊轻轻地推着门进来,手里正捧着一个铜盆的温水。
“王妃,你要的温水打来了。”言菊小心翼翼地将铜盆搁置在架子上。
慕施施放下了手中的眉笔,直接从梳妆台下面的一个灰色的盒子里拿出一把被焚烧过的青铜古镜。这青铜古镜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慕施施将青铜古镜轻轻地放进了温水当中,随即洒下了一些黑色的粉末。
粉末在水面上滋滋地冒着青烟。
言菊望着这一切,不语。
许久,那青烟渐渐散去,慕施施徒手伸进水中将那青铜古镜捞了起来,小心地擦了擦,那青铜古镜变得程亮,将慕施施姣好的面容清晰地映在里面。
这一种让人不真实的感觉,慕施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