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摇了摇头。
“这我哪里知道啊?”
“你与其问我,倒不如问问你那陶罐里的东西。”
我直言道:“我之前已经问过了,他又不说,我还能有啥办法?”
大爷却笑了:“你都把他抓到了,难道还奈他没办法不成?”
“不说直接让它魂飞魄散不就好了。”
一旁被陶罐困住的色鬼,此刻抖如筛糠,身形在罐中若隐若现,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我真不知道啊!我被控制的时候,整个人神志迷糊,脑袋里一片混沌,啥都记不得。”
“只恍惚记得有一双冰冷刺骨的手,在肆意操控我的灵魂,让我干那些违背本心的事儿,我也不想啊……”
大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动作就像在驱赶讨人厌的苍蝇,随后从货架上信手抽出一本破旧的《超度》,“嗖”地扔给我,嘴里还冷哼一声:“哼,我没心思帮你超度这玩意儿,自己拿去钻研,能学成啥样,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这超度的门道,深着呢,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悟性,能不能摸透其中的玄机。”
“这色鬼留着也没用,早点给超度了吧。”
我赶忙伸手接住书,那书皮已经泛黄,还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变迁。
我寻了个角落,静静地坐下,将外界的嘈杂喧闹统统隔绝在外,全神贯注地研读起来。
书中的文字个个看的不是很懂,每一个字符都得我细细拆解、反复领悟。
而且这还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汪西她也出了很大的力。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我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啪嗒啪嗒”地滴在书页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与汪西一次次琢磨、尝试之后,我终于融会贯通。
按照书中所授之法,我小心翼翼地摆好法坛。
法坛之上,蜡烛的火苗轻轻摇曳,香灰徐徐飘散。
我双唇微启,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宛如一座连通阴阳两界的神秘桥梁。
超度伊始,屋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好似空气都被冻住,凝固成了实质。
突然,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色鬼的身影如同春日暖阳下消融的冰雪,渐渐消散于无形,房间里原本阴森森的阴气也随之散去,温暖和煦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成就感,仿佛历经重重磨难,千辛万苦,终于成功攀登上了高耸入云的山峰。
超度完恶鬼,我走到大爷跟前,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大爷,您看我手腕这印记,到底是咋回事?”
“打从您上次瞧见,我就一直纳闷。”
“这印记时不时地还会发热发烫,是不是不好的印记啊?”
大爷淡淡地瞥了一眼,神色平静如水,仿佛我手腕上那印记在他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没啥特别的,别瞎操心。”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凭直觉,大爷肯定没说实话,可看他这副模样,我也不便再追问,只得无奈作罢。
我心里清楚,大爷既然不愿说,我就算问破了嘴皮子也是白搭,只能静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去探寻其中的真相。
临离开时,我厚着脸皮向大爷讨要了些画符纸,大爷虽嘴里嘟囔了几句,倒也没拒绝。
我如获至宝般,怀揣着纸张,满心感激地离开店铺,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