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供给的炭火不够,我怕冻着沁琉,所以在外屋安了个榻让她过来挤挤。”
依着太子对她的态度,月例被层层克扣掉不少。
易衔月念起了和沁琉苦中作乐的日子,好在都过去了。
裴祎这个道貌岸然,以夫君身份为难欺压她的恶人已经死了。
她依偎在裴克己身边,抬头问道:“你还记不记得。。。。。。”
裴克己凑近她的耳边,“猜你想问,那座佛堂的事?我怎会忘。”
易衔月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日的缠绵悱恻。
这次轮她到面上一红,“嗯,来都来了,去看看把。要再往府邸深处走些路。”
二人穿过了许多道门,不知前后跨了多少道门槛。
“我从前走路都低着头,竟没察觉过太子府这么大。”
单看这府邸,也不难体会到太上皇对裴祎的偏心宠爱。
“府邸中有名字的殿堂不多,更多是籍籍无名的房间。”
裴克己驻足,停在一处小院前。
易衔月向里张望,小院中只有一间厢房。
或许称这处为小院有些偏颇,大抵是哪个大丫鬟和管事的婚房。
府邸上上下下需要的人多了去了,想来也不奇怪。
“我在这间院子里住了十年。”
裴克己语气平静。
易衔月讶异道:“这是你的房间?”
“宫里下旨,一直让我寄住在哥哥屋檐下。直至冠礼,才指了城中一处空置府邸作‘肃王府’。”
她的心中有些酸楚,这间小屋干净却简陋,明晃晃是一道无言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