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卷宗被归齐一处,邵流玉那张果然在前列,与剩余的试卷共同呈上给皇帝。
易衔月先择出一张未写满的,字迹稚如小儿,随便择一太学的小童都比这公整。
“。。。。。。臣马葆,少长于山阴,京城人士。”
她高声念出试卷内容,把那几位尚书吓得差点屁滚尿流,这是马葆情急之下乱抄的,哪管得了抄了些啥。
马葆这个二傻子嘿嘿一笑,“陛下,臣就是马葆。”
易衔月忍俊不禁,“礼部孙尚书,朕问问你,你孙媳妇一家久居江南,从哪儿冒出个京城的小舅子?”
孙尚书额间微汗,急忙答道:“陛下,许是马葆这孩子殿试前与其他人谈天,不慎写上去了。”
“对呀,臣前面这位小哥儿就是山阴长大的。”
马葆答得理所应当。
皇帝继续循循善诱问他,“好孩子,和朕说说,他是怎么和你谈天的。”
马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他没理我呀,是臣自己看见的。他写他长,啥,什么山阴,对。。。。。。少长于山阴。”
难怪那试卷上前边还说得像几句人话,后边直接变成顺口溜打油诗,皇帝把试卷扔到礼部孙尚书手里。
殿上这一幕未免太过荒诞。
衣冠整整的孙尚书念起了马葆公子关于国士无双的看法。
“天生我材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天生我材必有用,天生我材必有用,论何为国士无双。。。。。。”
疑似到最后黔驴技穷的马葆,只能重复题目来凑字数。
离题千里,啼笑皆非,众臣没人敢笑,尤其是孙尚书。
“请陛下宽恕,臣不知孙子竟如此荒唐!胆敢买通考官,把小舅子送到这来,请陛下把他丢出去,继续考核吧。”
他连忙告饶,并撇清关系。
易衔月抬手,“不急,马葆,你上前来,朕问你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