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宁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浑身都热得慌,身边好像有个火炉在烤着她。
她不适应的动了动,却被火炉缠得死死的。
半梦半醒一直到凌晨四点,外面的大暴雨吵醒了她。
宁姜意识清醒,才发现京辞发烧了。
体温很热,俊脸红得不正常,她顺势摸了下他的额头,触感一片滚烫。
难怪一晚上都抱着她没撒手。
原来是发烧太冷。
宁姜当即下床,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又打电话找酒店要了体温计和感冒药。
给京辞量体温的时候,他不肯配合。
宁姜把水银体温计夹在他腋下,他就皱着眉头要甩开。
“别动,你发烧了,我在给你量体温。”
宁姜摁住他的胳膊,又扯过被子把他裹紧。
京辞大臂一揽,把她整个人也拖进被子,牢牢按在怀里。
“冷,别动。”他的嗓音带着沙哑,“让我抱一会。”
生病的男人太脆弱,还固执,宁姜掰不过他,只好老老实实贴进他怀里,默数着倒计时。
十分钟后,她抽出体温计看了一眼。
39度2。
果然高烧了!
她探着手从床头拿过退热贴和退烧药,哄着京辞吃药。
“你发高烧了,快把药吃了,不能拖。”
京辞眼睛都没睁,低低沉沉启唇,吐出几个字。
“跟你在一起,真遭罪。”
宁姜一时无言以对。
昨晚淋了场夜雨,他还打了伞,还比她湿的少,结果体质比她还脆弱。
那点雄壮的力气都用在床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