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消息就行了。”
白无辛拉长声音哼哼了一声。
陆回坐到白无辛旁边去,往医院座椅椅背上一靠,翘起一只腿,跟白无辛一起看医学科普的视频。
俩人腿上动作不一样,但上身都是一致地在双手抱臂,连眼神都是差不多地百无聊赖,心不在焉。
一看就是一家人。
没一会儿,陆回目光悄悄偏移,看向白无辛。
谁知道白无辛几乎是跟他同一时刻地偏了目光,俩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了。
但谁都没尴尬。陆回很平静地盯着他看,白无辛眨巴眨巴眼,哈哈笑出了声。
“哎,”白无辛说,“给你个机会。”
“什么?”
白无辛把手给他:“牵!”
陆回撇撇嘴,无可奈何地牵过了他伸出来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揉着。
“你手真凉。”白无辛说。
陆回说:“你看我是谁。”
“陆回啊。”白无辛说。
陆回说:“我干什么的。”
白无辛说:“在底下打工的啊。”
陆回说:“那你要不要想想你刚刚说了什么。”
谁家鬼差手不凉的。
白无辛又乐了。他揪了揪陆回戴着的卫衣帽子,说:“哎,你别总戴这个了,你不闷得慌吗?都多少年了,好日子咱可过两千多年了,你怎么还总有当年被通缉的时候到处东躲西藏的毛病。活得还跟个通缉犯似的,你可见见太阳吧你。”
陆回用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的帽子,睨了他一眼,说:“少管我。”
白无辛说:“我看你挺乐意让我管的。”
陆回说:“没有。”
白无辛说:“那你不还是摘帽子了吗。”
陆回说:“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