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回村时,村里的村妇那样叫骂,他听见了。
这会儿面前忽然又冒出个不认识的,将几个疑点一通逻辑联想,王晟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正面问道:
“你咋知道我收姜黄?那狗是你的?”
赵光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来卖姜黄是假,借卖姜黄的由头跟他王晟套套近乎,把香料的制作配方弄到手才是真的。
要是自己有制作配方,他才不乐意把原料以便宜的价格卖给王晟呢。
“什么狗?我不知道啊。”赵光明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看似回应一本正经。
却叫王晟一眼看出来了他在装糊涂,说谎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打听过了,商店是你跟人合开的,商店里卖的姜黄鱼蛋也是你弄的,你肯定需要姜黄。”赵光明这么一通说,有意无意地将自己为啥知道消息给合理化。
“你这姜黄也是后山挖的吧,”王晟很清楚,姜黄根本不适合在淮河以北种植,顶多夏天时会偶尔野生出来一片儿,所以他才跟村长提议搞温室大棚:
“既然是后山挖地,建军叔被狗咬,那肯定是因为那狗是你的。”
王晟的主题一直在纠结狗,而赵光明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话茬儿。
他只想卖姜黄,还有把话茬儿往配方上引。
几番模棱糊弄,王晟还是死咬着这个话茬儿不放,赵光明肚子里渐渐涌起一股不爽。
王晟继续不依不饶:
“别试图糊弄我,我可不是傻子,建军叔光是打疫苗就花了五百块钱,肌腱也伤得很严重,未来一个月都没法做活。”
“你必须赔钱。”
“疫苗五百,一个月的误工费至少也得一千。”
听见这话,赵光明笑着的脸皮渐渐僵硬下来,不得不回应一句这个话茬儿:
“那狗不是我的,没证据就别跟我瞎扯。”
“还赔钱?天还没黑呢,就开始做梦了?”
眼看赵光明果然几句话就暴露真实嘴脸,王晟的预测果然中的,于是他决定不再有任何客气:
“就你这种货色……”
“王晟,”话还没说完,赵光明就将脑袋凑到了他耳朵边,并低声打断:
“算了,演戏可真累,不演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其实我是赵老板的身边人,你得罪不起的,懂?”
“想从我身上占好处,呵呵,别做梦了。”
三言两语嚣张又阴险的霸道威胁,赵光明作罢跟他套近乎的计划,演戏这种事,想想都累,果然行不通。
但没关系,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